她摇摇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家里的电话里应该有,我去找。”
她在电话的来电显示里翻到了董秘书的电话号码,正要抄给我,我看了一眼便记住了。
这是我做记者练就的本事,多长的数字看一看也就记下了。
我拨给董秘书,他很快就接了,语气客套:“夏小姐,找我有事?”
“我要见你的老板。”
他似乎料到我提出这个要求,回答的很套路:“需要见面的时候,您自然会见到。”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我很冷静地告诉他我的决定:“我要见他,不然的话我就把孩子打了。”
我笃定,那个人是想要孩子的,不然不会把我圈养在这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我甚至觉得,很有可能今天我丢掉了工作,和那个幕后的人也有关系。
我一个做新闻的,上蹿下跳的伤着孩子怎么办?
董秘书顿了顿,随即回答我:“您打了孩子,就彻底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了,夏小姐是记者,最喜欢刨根究底的,会白白放弃这个机会?”
董秘书很会谈判,但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我笑着答他:“你觉得我会用十月怀胎漫长的时间去换见一个人?我已经预料到我之后的命运,生下孩子就被赶出去,早走晚走都要走,何必搭上我十个月的光阴?”
董秘书在电话那端又沉默了,过了一会才说:“夏小姐,我得先汇报给我的老板才可以。”
“我没什么耐心,明天晚上之前我见不到人,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撂了电话,气的坐在沙发里半天起不来。
就算有可能明晚会见到一个秃头啤酒肚的老男人,我也认了。
最起码上去扇他几个耳光,才能稍微平息一些我心中的怒火。
但是,何聪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试问,任何一个男人知道了他的女人给他戴了绿帽,肯定会暴跳如雷,只有何聪是躲躲闪闪的。
我睡了个午觉,养足了精神就去何聪的新房那里堵他。
我料定他没有出差,因为我在车库里没有看到他的车,他总不能开着自己的车出差吧!
我坐在能看见何聪那栋小楼的对面花坛上,被冷风吹了一下午。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他开着车回来了。
他下了车,用袖子在车门上擦了擦。
我冲过去拽住他的衣服,他吓了一跳,回头看是我,表情很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