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忽然在我的肩头又捏了捏,然后顺着肩头往下握住了我的胳膊,我很想甩开他的上下其手,但他的手又敷上了我的额头。
“你发烧了?”
是吗,怪不得我的身上这么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嗯…”我软软地无力地哼着: “所以你赶紧滚,我要躺一躺。”
我的眼前有些朦胧,桑旗在我房间白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恍惚。
他忽然松开我向卧室里走去,等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件我的羽绒大衣。
他用大衣裹着我,将我抱了起来。
我身体悬空差点跌倒,赶紧搂着他的脖子。
“你干嘛?”
“去医院。”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发烧不需要去医院。”
“闭嘴!”他不耐烦地吼我。
我和桑旗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哪怕他在外面再威风八面,再不怒自威,他对我说话从来都没有大小声过,这大概是第一次。
他吼我,我虽然没有力气吼回去,但是我绝对不甘示弱,低头就朝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的肌肉紧绷,我差点把我的大门牙给矼掉,但是他不喊痛我就是不松口。
到最后还是我输了,因为桑旗一声不吭抱着我就往外走,我再咬下去的话他的胳膊上的肉都要被我咬下来了。
我只好松口撸起他的袖子,看到他的胳膊上已经被我咬出了血痕,我是下了狠口。
“现在更要去医院了!”他抱我走进电梯:”按数字!”他对我说。
我咬着牙看他:“干嘛?”
“打狂犬疫苗啊,我怀里抱着是一条狗。”
我瞪了他片刻,还是按了个一层,电梯载着我们向下去。
他把我塞进车里,用安全带捆住我,又用羽绒大衣将我盖得严严实实,然后坐进驾驶室里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