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要不要吃点水果?!”古思媞虽然有些丧气,但是调整好以后,她把注意力放在霍时安身上。
霍时安捧着牛奶杯,大口大口喝着牛奶,松开杯子的时候,他小嘴巴周围一圈,留下一圈可爱的印之。
他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然后说:“我想吃妈妈煮的炸酱面,不想吃其他的,如果吃太多,一会儿面条就吃不下了。”
说着,他又埋下脑袋,大口大口喝牛奶。
厨房里。
与其说时念卿在切菜,还不如说在发泄。
她一边切着黄瓜与胡萝卜丝儿,一边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古思媞穿印着霍家家族滕图的女士家居服,会如此生气。
前天,她在总统府门口晕倒,警卫收到指令,把她带进了总统府。
后来,半夜,她发高烧,迷迷糊糊醒来了一次。
那时,她身上的衣服都汗湿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要求留守房间伺候的女仆帮她换一件。
结果女仆找了半天的睡衣,也没找到一件合适的。
第二天,她恢复意识,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衣,居然是她自己的。
听女仆说:是霍寒景吩咐刘宪,去时家,帮她拿的。
不能自控的,时念卿觉得自己心里酸得冒泡泡。他不允许她穿总统府的衣服,却让古思媞穿。
什么玩意儿。
时念卿一边狠狠剁着黄瓜与胡萝卜,一边恶狠狠地咬牙:“霍寒景,你就是个混蛋,混蛋,混蛋……”
也不知道是太过气愤,失去了理智,还是其他别的缘故,时念卿一个不留神,锋利的刀刃,直接从她食指的指尖皮肉上,落了下去。
尖锐的疼痛,顷刻之间,从指头蔓延是全身每个细胞。
时念卿吃痛得惨叫出声,抬起手的刹那,殷红的血,便凶猛地往外涌……
十五分钟后。
时念卿端着一碗炸酱面去到餐厅。
那时,伫立在旁边的刘宪,端着瓷碗,想帮霍寒景盛一碗蔬菜粥,却被古思媞抢先一步。
刘宪瞄到她的动作,吓得不轻,当场便惊呼出来:“古小姐,这是我们下人的活儿,怎敢劳烦您?!快放下,我来帮总统盛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