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伤大王子,可觉得自己有错?”
章戍婴脸色瞬间严肃,“不曾。”
“噢?”
他看着帝聿深黑的双眸,说:“大王子乃我帝临之贵客,来者是客,我帝临尊敬,但他若是因此而罔顾我帝临百姓之性命,章戍婴不尊敬!”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他大王子当街伤了他帝临百姓,他便要为那些受伤的百姓讨回公道,否则,他不配为帝临的将士!
帝聿看着他眼里的愤怒,忠贞,毅然决然,说:“你认为将士和莽夫的差别在哪里。”
突然的一个问题,和前面的话未有任何关联,章戍婴愣住。
但不过两秒,他反应过来,看着帝聿。
明明是一张让尘世间所有颜色都黯淡的脸,却因着那一双深黑的眼睛而让人不敢遐想,反而畏惧。
章戍婴不懂帝聿为何问这么一个问题,但他还是想了下,说:“将士经过训练,莽夫未经过训练。”
这便是最大的差别。
帝聿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落在身前,长身玉立,看着像是不染尘世的孤傲神仙。
可他身上内敛的锋芒让你知道,他不是神仙,而是插在刀鞘里的剑。
当剑一出,便是他锋芒毕露之时。
也是让你真正恐惧之时。
“不,将士用的是脑子,莽夫用的是拳头。”
章戍婴一震。
将士用的是脑子,莽夫用的是拳头……
他这次当街伤大王子,不就是如莽夫一般?
帝聿离开了大牢。
林公公远远过来,躬身,“王爷,皇上让您去一趟御书房。”
“嗯。”
两人去了御书房。
皇帝已然在御书房里等着。
大王子已经醒了,给辽源国国王的信也已送去,皇帝便不再管大王子。
但有些事,他得问问十九。
“皇上,王爷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