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最困的时候。
代茨知晓昨夜商凉玥累着了,并未去打扰她,只站在卧房外守着。
而院子里,一切都恢复到昨日,没有任何变化。
不过,此时前院,粟细的卧房,青莲发出惊叹声。
“怎……怎会这样……”
昨日她按照小姐的吩咐给粟细的背上撒花瓣,换花瓣,到子时的时候最后在粟细背上洒满厚厚的一层玫瑰花花瓣,并且盖上一层薄纱,她便去歇息了。
而刚刚,她揭开粟细背上的薄纱,薄纱下的玫瑰花花瓣完全干枯,失了平常的颜色。
这让她很是惊奇。
但让她更惊奇的是,当她把粟细背上的玫瑰花花瓣全部拿掉,粟细背上不再有一条疤痕。
一点都没有。
皮肤光滑如初,白皙如初,如初生婴儿般。
青莲震惊了。
整个人盯着粟细的背,完全反应不过来。
而粟细听见她的惊呼,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立刻看青莲,“青莲姐姐,怎么了?”
青莲听见她问,终于反应过来。
“粟细,你……你背上的疤没了,好神奇!”
跟施了仙术一样,一夜便不见了。
粟细一愣,“疤……疤没了?”
这时间有哪个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身子?
没有一人不在乎的。
她也在乎。
当知道自己背上有许多疤后,她是伤心的,难过的。
但这些伤心,难过和她的命比起来微不足道。
所以她从未在青莲和小姐面前表现出她害怕有疤的模样。
但现下,青莲姐姐说她身上的疤不见了,她震惊之余便是觉得青莲姐姐在骗她。
那么多的疤,那么深的疤,怎么可能说没有便没有?
粟细不信,手背过去摸,很快,她僵住。
没了。
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