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如若不是这人,她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
帝聿走进卧房,如常的给妇人把脉,开药方,没有一句话。
做好这些,他转身离开。
妇人看着帝聿挺拔的背影,明明这人很冷,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惹,甚至让她畏惧,害怕。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在她昏迷前,她隐隐听见刀剑声,听见周虎威愤怒的声音。
等她醒来时,她便在此了。
她是惊慌的,恐惧的,但是在知晓自己孩子没事,还有人来给她把脉,给她送药后,她逐渐放心了。
但这放心也只是一点点,她想过许多。
是不是周虎威放弃了自己,还是周虎威出事了。
她心底隐隐的不安。
而今晚,她要把这不安问出来。
帝聿停下,背对着妇人。
他抬眸,负手看着前方,凤眸漆黑。
“未伤害帝临之人,便是我帝临百姓,该救。”
妇人一下愣在那。
她的心突突的跳,心中有什么情绪漫出。
待她要说话时,门口已然无人。
妇人手握紧,看着已然关上的门,嘴里喃喃,“未伤害帝临之人便是帝临百姓……”
帝聿走出医馆,去了天香酒楼。
他刚走进厢房未有多久,刍巾便拿着一封信和一个药瓶过来。
“王爷,夫人的信。”
那始终漆黑未有波动的眸子这一刻终于有了点波澜。
里面的漆黑随着这丝波澜也变浅了。
不似那般凉了。
帝聿接过信和药瓶。
这次他未如之前,先看信,然后才看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