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走到白鸽身边,指着她鼻子说:“这几天我已经把张国全收拾的服服帖帖,分家这种事就算他有心,也绝对不敢提出来。”
坐在轮椅上的白鸽,眨着眼睛,就那样静静着父亲。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这丫头撺掇的。”杨老怪提出自己的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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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鸽没有否认,了一眼在大太阳底下辛苦干活的丈夫,满眼心疼,她并不是在意张国全在干活,身为庄稼人,干活是天性。
她只是觉得现在已经过了晌午头,父亲还是没有叫他们吃饭的意思,这种明着暗着的态度,才是让她觉得难受的原因。
还有张国全的老爹估计现在该出院了吧,丈夫始终不能回去一眼,当儿子的怎么会好过。
张国全不说,但白鸽知道。
白鸽昂起头,迎着爹那狠厉的目光,这一刻她再也无所畏惧。
“爹,是我提出来的。”
“啪”
白鸽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杨老怪捋起袖子:“好啊你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养了你二十年,现在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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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怪捋好的胳膊,又欲抬手,被身边的杨雷赶忙抱住。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大家伙根本来不及反应,脸上挨了一巴掌的白鸽,侧着脸,她却微笑起来。
“白鸽……”张国全丢下犁耙,快速向这边冲来。
白鸽还在笑,加上眼角的一滴泪,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可能,她觉得释放了吧,那么多年了,她终于有勇气直面父亲。
小的时候,父亲从来没打过她,不为了什么,只是因为躺在床上的白鸽安静,根本闯不了祸,到父亲那,甚至连都懒得一眼。
在父亲眼里,她就是一个无用之人,这多可怕啊,人活在世间,却连一只牲畜都不如,至少牲畜还有用。
那她算什么,不用的垃圾吗?
这种感觉日日夜夜折磨着她,折磨的她发疯,折磨的她想死。
你,那个在庄稼地里的人飞快奔跑,摔倒了又爬起来,不管不顾,像个太阳一样照亮她心中的黑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