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全轻笑了声:“我怎么听着这话不是什么好话啊。”
“哈哈,你别多心,我的意思是你真诚,现在真诚的人可太少了,所以啊,等将来我要做那件大事的时候,还希望你能做我的左膀右臂。”赵春牛很认真的说道。
张国全耸了耸肩:“只要是好事,我一定尽力。”
赵春牛走了之后,张国全站在那里,望着裸露出污泥的河滩,黑乎乎的一片,再也不是之前那样金灿灿的了。
张国全就那样望着,陷入沉思中,貌似赵春牛刚才的一番话好像什么都说了,间接承认了他做村支书有更大的目的,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害杨雷也和他有关系,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张国全觉得赵春牛这样的人实在捉摸不透,他怎么敢正大光明的去承认那些事,哪怕是间接的,也算坐实了,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到了晚上,他去找了杨雷,赵春牛要做的那件事太大了,甚至都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必须告诉杨雷,也让杨雷的调查有点线索。
相比于赵春牛这个人,他更倾向于杨雷的坦诚。
可他并不知道,来的路上,在黑暗中,赵春牛正在跟踪他,以赵春牛侦察兵的出身,想要跟踪一个人,又不被对方发现,简直太小儿科了。
黑漆漆的夜幕中,赵春牛隐在黑暗里融为一体,他望着张国全和杨雷,心里嘀咕了一句:我不玩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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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杨雷交谈完,杨雷的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没怎么见过杨雷,反正对外,就是婆娘带着他去脑袋去了,也没人会怀疑。
还有就是赵春牛,也没怎么见过,他是去镇上和县里来回跑,为了村子通电的事。
这俩人都在做着不同的事,可张国全已经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
因为又下雨了,没完没了。
张国全已经记不清楚这是开春以来第几场雨了,每次都不算大,可每次持续的时间却不短,有时稀稀拉拉的长达半个月,最短的也要个两三天的功夫。
村里的老人总说,肯定是挖了龙脉了,要不然咋会天天下个雨,多少年也没这光景啊。
的确,这样的蒙蒙细雨,连绵不绝,下的人心慌慌。
跟着天上漂浮的细雨一样,村民的心也跟着飘摆不定,悬在了空中。
张国全不能再等了,哪怕地里再不好进人,他也得去开垦荒地了,好赶上下一季玉米的种植。
常常能在河滩那,绵绵的春雨中,到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汉子,握着镢头在荒地里不停的翻动。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