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错。”
前世她就依了老太太的话选了阮素素,说是外边来的穷苦人家的女儿,即便心痛丈夫纳妾,她也仍旧待阮素素不薄,当做亲妹妹一般疼爱,可最后换来的又是什么?
数十年的操劳与付出,却都为阮素素做了嫁衣,在侯府最蒸蒸日上的时候她突然病倒,来势凶猛,最后连丈夫的面都没见到。
濒死的时候,阮素素一身红嫁衣蹁跹而来,手里拿着府中中馈的印章。姿态是她从未见过的得意与嚣张。
“你日日压榨我做这做那,阻止我与侯爷亲近,不枉我下了这么久的慢性毒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往后我才是定安侯的正妻,而你因为无所出,连宗祠族谱都进不了!”
“还有你膝下过继的养子,那是我与侯爷的亲生骨肉,你却对他严厉万分,逼得我儿险些轻生,你实在该死!”
温锦棠不可思议的听着这一切,如遭雷劈。
她一心对阮素素倾囊相授,对继子严教严学,却竟被他们蒙骗致此!
“我何处对不起你?你要置我于死地!”
阮素素笑的发边钗枝乱颤,眼里迸发出恶毒来,“就因为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男人,还有本该属于我的荣华富贵,你就该死!”
“我实话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女儿,我与子义青梅竹马,不过是一朝家境落魄才至此,在你嫁给子义之前,我们早已私相授受,今日便是我扶正的大喜日子。”
一口鲜血哽喉而出,温锦棠浑身都在发抖,却无丝毫指责之力。
她眼瞎心瞎,才会将恶狼当做善类。
还未死,侯府便已迫不及待的让一个低贱的妾室上位!
她不甘心!
宋老太太脸上挂着笑意,丝毫没在意温锦棠不甚好看的脸色,自顾自道:“既然你也认同,那三日后正好是子义回来的日子,将她纳了——”
温锦棠暗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忽然朝另一边指了一指。
“我瞧这个更合眼缘一些。”
宋老太太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倒也真是个不错的女子。
一张讨喜的圆脸,眉眼低垂,看着便是个安分守己,不会逾距的。身姿窈窕,却又不显厚重,个子也更高挑些。明眸善睐,顾盼生姿。
若是把她和阮素素放一起,哪个更好些还真说不上来。
老太太看温锦棠的模样,便知这阮素素怕是真不得她眼。
可她已经怀了子义的孩子,若是她没经这遭名正言顺的入府,肚子里的孩子流落在外,名声可更不利于他们侯府了。
想到这儿,宋老太太语气一冷,手里拐杖重重的砸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