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他甄家人合起来算计女儿,父亲你怎么还责怪起我的不是了?”
甄氏也拔高了嗓门:“别怪二娘我说话难听,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进了甄家大院,就一直跟修良眉来眼去的,有说有笑,大家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若非你举止轻浮,不够稳重,怎么会出今日之事?修良为什么会去暖阁找你?他怎么不找别人?”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
“甄修良他是你娘家子侄,按照你这里来论,我还要叫他一声表哥。我与他说几句话,便是眉来眼去了?
再说是他在殷勤讨好我,从一开始就居心不良,想要害我。你反倒觉得我有错了?有你这样偏袒的吗?”
“你是我女儿,我偏袒谁?向着谁?我是恨铁不成钢!气你不争气!”
沈北思立即针锋相对,毫不胆怯:“我不争气?别以为我不知道,此事是你伙同他甄家人早就商量好了的,是你暗中害我!”
“北思,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二娘?太过分了!”沈相训斥。
沈北思委屈得一直抽噎:“父亲你不相信女儿的话吗?我就说,她甄氏怎么那么好心,刚刚过完年,竟然又给我做新衣裳,原来是方便在那衣裙上做手脚!
那裙子刚穿在身上,女儿言行举止又一向规矩,不曾大开大合,好端端的怎么就开线了?
席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扯开半尺上的口子,简直丢死个人。”
“老爷,我可冤枉死了,这衣裳又不是我做的,也没有经过我的手,我哪里知道针脚有没有缝好?
是她想要凸显腰身,故意让人家裁缝将腰部尺寸改小,穿在身上紧绷绷的,吃饱之后一个弯腰就能撑开线。
再说了,这衣裳原本是做给峤峤的,是峤峤主动让给了她。我又不能未卜先知,难不成早就算准了,就专门针对她?”
甄氏急忙辩解,话里满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