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宗宪收起了笑意,他瞥了一眼这些珍贵的孤籍,“就只是些破纸和烂字而已。”
路去病咬牙切齿的说道:“肥公先前在城内外是如何‘精心收集’的,我也是有所耳闻,您既然不喜欢这些,又何必那么做?”
肥宗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你喜欢?”
“这样,你去挑两张吧,送你了。”
路去病痴痴的看了一眼那些宝物,眼神却在瞬间清醒,他摇着头。
“不必。”
肥宗宪哈哈一笑,随即亲切的拉着路去病的手到席上,吆喝众人准备上饭。
十余位仆从们端着饭菜一一走进来。
路去病面前的案有六尺长,仆从们所端来的饭菜几乎塞满了案上的每一个角落,各种各样的肉食,奇珍异宝,没有一样重复的,长案上都没有空缺。
在仆人们前仆后继的送饭之际,肥宗宪也开了口,“路君,按理来说,我们早就该多亲近了。”
“你来到县学也有了些时日却一直都没有机会相聚。”
“在县学还习惯吗?”
路去病的态度算不上亲切,“尚好。”
“听闻近来律学室大变样,路君是用了什么办法?”
“他们好学。”
“可其中可有表现优异者呢?”
“没有。”
肥宗宪有些惊讶,“过去多听人说路君好言语,今日才知传言不实,路君是个寡言少语之人啊。”
他举起了酒盏,自饮了一口,“律学室有人才,这件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听说有个叫刘桃子的,出自良善人家,道德上佳,为人好学,大家都很喜欢他。”
“县学为国选贤,你也知道,我这里是有举荐名额的,我实在是不愿意错失如此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