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跟人攀谈,也不跟人接触,在村外桃林建了个屋,唯一的爱好便是好养鸟。”
“我让你打探的是刘桃子不是刘大!”
店家有些生气,可他忽然又反应过来,“养鸟?”
樵夫有些激动,他炯炯有神的看着店家。
“似是同行啊。”
店家抿了抿嘴,又问道:“那刘桃子呢?”
“关于他的传闻也不少,据那渔夫所说,刘桃子似有痴病,刚刚来村落的时候,浑浑噩噩,时而胡言乱语,不似人话,却像蛮言。”
“乡人多惊惧,还曾报官要驱邪。”
“因此,后来每当他犯病,刘大就将他挂起来殴打,常常将他关在屋里,不许外出,如此治了五年,痴病方好不再言语了。”
“痴病??”
店家有些惊讶,“我还以为只有齐人的君王才有这般恶疾。”
“他母亲曾对人说,是年幼时坠马所致。”
店家合上了双眼,沉思了起来。
“店家,还要继续查探吗?”
“要,必须要查个清清楚楚。”
店家睁开双眼,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你知道在邺城执掌汉人勇士营的都督叫什么吗?”
“不知”
“他叫刘桃枝,大抵是过去那贺六浑的部下。”
“我们曾探查过这个人,却查不出任何东西来查不出他的籍贯,生年,家室,住所,只知是苍头奴出身,此人总是莫名出现,又莫名消失。”
“甚至都没几个活人见过他,我们对他一无所知。”
樵夫激动的站起身来,“您的意思是”
“刘桃子就是那刘桃枝?!”
店家脸上的笑容再次凝固。
他沉吟了片刻,“那个渔夫不会泄露了这件事吧?”
“这您不必担心,他泄露不了的。”
“那就好,你且回去吧。”
樵夫低着头,离开了食肆,等到此人离开,店家将小厮叫来,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樵夫尽快回国,让他们派别人过来顶替。”
律学室内,众人聚集在前院,坐在案前,手持书籍,交流攀谈。
众人神色认真,互相传授,竟真的有些县学学子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