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曜让他下了命令,这才快步走出了屋,独孤节正要跟着石曜一同离开,却被那源文瑶拉住。
源文瑶眼巴巴的看着他,沉吟了片刻,方才说道:“独孤君,其实我祖上也是国人,乃是鲜卑秃发之后…”独孤节哦了一声,虽没有明说,却是一点都不掩饰眼里的嫌弃,他赶忙抽出了手,转身离开了此处。等到他们都离开,几个奴仆才敢上前。
主仆几人抱着再次痛哭。
源文瑶说道:”谁能想到,这司州之内,竟还有这般反贼,此处距离邺城不远,我却被贼人所挟持,诸事不能自己,还要被这般羞辱,为之奈何啊!!
几个奴仆此刻也是擦拭着眼泪。
”家主受辱,我们本该赴死,只是奸贼势大,实在不想舍下您一个人啊
几个人又哭成了一团。
源文瑶抽泣着,“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脱身呢”
有奴仆开口说道:“家主,当下是寒冬,邺城虽近,却是不会有什么往来,只要能熬到明年开春,朝中或者州中派人来告知春种事,家主便可以与他们告知这里的情况,这些反贼定当束手就擒!”
“好,好,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石曜迎着漫天的风雪,艰难的前进着,这大雪让视野受损严重,几乎是看不清前头的东西,地面上的积雪又格外的厚实,一步一个大脚印。
黎阳似乎有很多年不曾下过这般大雪了,石曜艰难的摸索到了县衙门口,在县吏的簇拥下,终于是来到了县丞住所。
石曜走进了屋内,屋内烧着火,比外头要暖和了很多。
刘桃子,田子礼,姚雄,寇流,褚兼得等几个人坐在一起,正聊着什么。
石曜走进来,很是自然的坐在了他们的身边,他抬起头来,恶狠狠的说道:”那厮还敢装模作样,阴阳怪气,给我说什么祥瑞之雪,不必在意。”
“我就让他上门口站了半个时辰,让他好好欣赏一番瑞雪。”
“他是哭的如同孩子一般,就这样的人,也配担任太守”
田子礼呆愣了片刻,“石公啊,这源文瑶虽高大,却不是个强健之人,您做事可得注意些,勿要将他给弄死了…””弄死了便弄死了!”
“这些狗贼,活着也只是浪费俸禄,死了更好!”
听到石曜的话,几个爪牙面面相觑。
自从源文瑶到来之后,石曜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哪里还有过去那文弱书生的影子动不动就是要杀人,这几乎都跟桃子哥一样了!
刘桃子开口问道:“受灾情况如何
“还好,没我们所预计的那么严重,也就是我们提前做好了准备…。不然真不知要死伤多少人。“就是乡里的牲畜被冻杀的有些多,我已经派人去登记了,准备等大雪过去,就向庙堂上奏,让他们补缺门再次被推开,风雪顿时涌进来,独孤节赶忙关上了门,抖了抖身上的雪,往手里哈着气,随即坐在了众人之中。他抬起头看向了刘桃子,”您说的果然不错,这家伙贼心不死,方才我要出去,他还拉住我,说什么他也是鲜卑,人。…。就是想要拉拢我。他皱起眉头,“倘若州或者庙堂派人前来,这厮定然会胡说八道。”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凶狠,“刘公,不如我们干掉他,直接说是冻死的。
褚兼得嘿嘿一笑,“那不成啊,他父亲是杨相的舅父,杀了他,杨相岂能绕了我们
听到这句话,田子礼愣了一下,他问道:“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