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听说,先前是有县兵的,后来,都是因为那些鲜卑人。
“使君或许不知,我们这里有很多鲜卑人,这些人不事农桑,整日在城内游手好闲,他们劫掠过往的行人,强闯民宅,滥杀无辜,总之,无恶不作,或是因为县兵抓了他们的人,他们便聚集起来,冲击校场。
“那些鲜卑人皆是好身手,会骑马射箭,还懂得战阵,便是弄得城内大乱,他们数次前往校场闹事,县兵死伤极多。”“后来几个为首的被抓了去,都县的几个官员都被罢免,然后校场就空到了现在…”
“原来如此,那郡县的官员更换频繁嘛”
”频繁。那些鲜卑人动不动就出来惹是生非,四处作恶,县衙郡衙也敢闯,一旦动手,那就是大事,官员也无法脱身。…“也就是冬天,他们不敢出来,我们也能安心些,只要到开春,他们便又要出来行凶杀人了。”刘桃子点点头,这才站起身来,“好,我知道了。”
他带着那人走出了屋,众人依旧是站在院里,摸不清头脑,刘桃子领着人离开,那男人脸色纠结,也不知是该不该开口挽留。还是张思燕赶忙上前,“刘公,您救了我的性命,我无以为谢,…我家今日设宴,款待您与诸君,请您吃完饭再走吧。”刘桃子挥了挥手,却看向了她舅父。
“往后你再打探到什么消息,记得要及时前来禀告。
说完,他就带着其余众人离开了此处。
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两人。
当刘桃子这一行人纵马离开之后,那男人方才看向了一旁的张思燕,两人走进了内屋。
男人开了口。
“将军所重视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这不就是疯子吗这有什么好看重的”
“额,是因为他的父亲
男人摇着头,一脸的无奈,“这鬼地方,处处都是疯子,到哪里都躲不开。…。不对啊你说,他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男人忽然变得十分警觉。张思燕皱起眉头,“他这次来的太突然,我们准备也很匆忙…。不过,他若是发现了,为何还要留着我们呢为什么不揭穿呢“这疯子的想法,岂是我们能猜透的”
“我们要怎么办这据点,还留不留”
“先留着吧…留着总还会有希望,若是真被他知道了,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有什么好惧怕的呢!
男人点点头,随即又阴笑了起来,”方才他问我校场的情况。我将罪过都推到那些鲜卑人身上了,,这厮五大三粗的、看起来有些劲、若是能跟那些鲜卑人打起来,那这整个博陵郡,可都要乱起来了…”
“我看这个人,虽然看起来魁梧笨拙,可城府极深,息怒不形于色…勿要轻视他。
“呵,反正我说的又不是假话,那些鲜卑人本就攻打了校场,他问谁都是这个回答,怕什么!
众人再次回到了校场,却直接在这里安置了下来
将骏马牵起来,随即又安排了住所。
众人分工明确,并井有条。
大家此刻还是很懵,他们还是头次看到没有县兵的县城,倘若周围几个县也没有县兵,那刘桃子这个郡尉,岂不是就成了光杆郡尉
在众人忙着安置的时候,刘桃子带上了姚雄,再次离开了校场。
他的目标依旧是郡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