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明昭月问。
嗯。十八郎重新做回桌前,看着明昭月还立在墙角,笑了笑。怎么对我的事那么好奇
你跟赫连泰有勾结你向他卖过东安国的消息卖了什么
其他事明昭月可以当听趣事,唯有这件事她很敏锐。
两国之间,无非涉及政事、军事。
寻常政事就罢了,那是景佑帝该头疼的。可军事嘛,或许会波及父亲,她需要问这一嘴。
勾结……十八郎顿了顿,这个词用得不太好,准确来说,我跟各国的政党间都有交易,这些消息嘛,也是互卖的。
明昭月惊了。
在各国间互卖消息,听起来就不像一个好人干的事。
放心,我给赫连泰的消息,不涉及东安国边境。似乎看出了明昭月的疑虑,他道,都是各国皇室的隐秘之事,方便他们狗咬狗的。
十八郎说这话时,神色很是轻松,明昭月下意识觉得他没说谎。
不过,这般深沉的人,就算是说谎,想必也能隐藏得很好。
怎么,你不相信见明昭月不给反应,十八郎扬起头盯着她,一副探究的样子。
谁知道你对东安国有没有二心。明昭月喝了一口茶水,将脸转到一边。
十八郎啧了一声,莫非你对东安国,就忠心我看你对皇帝老儿,也是颇有不满的。
听到这话,明昭月便知道,这人确实不安什么好心了。
东安国是东安国,皇帝是皇帝。
哦十八郎挑眉问道,人们常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你对这句话似乎有不同的看法。
皇帝只是治国之人,不管天子是谁,东安都在那里。我以为,东安国是东安人的国,是东安的山河,东安的土地,东安的百姓,东安的风土风物。
十八郎愣愣看着她,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之色。所以,你说的国,以百姓为先,以山河为先,而不是以天子为先
自然。明昭月说得十分理直气壮,似乎这是她刻在骨子里的认同。
十八郎替她续了杯茶水,将自己的杯子轻轻往明昭月手中的茶杯边一碰。我敬明大姑娘。
说罢,十八郎像喝酒一样,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