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不出声,如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无法动弹,任泪水滑落。
再次睁眼,天已经黑了。
竟然又是一场梦。
额间渗出一丝薄汗,眼角处残留着一丝泪痕。
九儿和阿忍一左一右站在床边,满脸担忧地看着她。
起身时,姜岁欢不小心碰到床头的白猫。
猫儿一动,颈间的铃铛发出声响,清脆悦耳,煞是好听。
姜岁欢给这只猫取的名字叫雪团儿。
雪团儿有一双美丽的异瞳,满身毛发被打理得蓬松又柔软。
想揉又想捏。
姜岁欢确实也这么做了。
抱过雪团儿,整张脸埋在猫咪柔软的皮毛上,顺势擦去眼底的湿润。
九儿担忧,小姐,你方才是不是做了噩梦?
姜岁欢挠了挠雪团儿的下巴,无碍,你二人怎么了?
藏不住心事的九儿愤愤不平地嘟起嘴巴。
奴婢越想越窝火,那秦淮景臭不要脸,连贬妻为妾这种蠢话都说得出口。
也不想想秦家当时是什么处境,名义上是皇室宗亲,其实是连饭都吃不起的破落户。
若非小姐带着嫁妆进门接济,他那个守寡的母亲,还有登门蹭吃蹭喝的姨母和表妹,哪有机会过上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就连当日提拔他的徐将军,也是小姐帮忙引荐。
没有小姐从中斡旋,他秦淮景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
如今被圣上内定为皇储,旨意还没下来呢,便迫不及待的扶别人上位。
那第一女侯叫萧什么玩意儿的也是下贱,明知姓秦的已有家室,还厚着脸皮抢占别人正妻的位置。
将近两年的付出和隐忍,换来的却是这个局面,奴婢真替小姐不值。
没法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