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不解地问:道德经已经帮你偷来了,还带我来你府中做什么?
这是姜岁欢第二次踏入凤西爵的私人领地。
她其实不想来,凤西爵却说:只要天没黑,你还是我的贴身婢女,必须尽到侍奉主子的义务。
姜岁欢觉得凤西爵这人很不讲道理。
耍我一次还不够,还想再耍第二次?
凤西爵反问:我几时耍你了?
姜岁欢把偷来的道德经朝凤西爵的面前丢过去。
偷书是假,让我听周文海和荣亲王说的那番话,才是你带我去荣王府送礼的目的吧。
凤西爵抬手接住道德经,心底则对姜岁欢的聪慧赞不绝口。
不愧是他欣赏的姑娘,稍一点拨,便无师自通。
既然猜到我带你入府的目的,不如说说你听后的想法。
姜岁欢轻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在教我做事。
哦?凤西爵轻挑眉梢,这话怎么说?
姜岁欢左手举着小铜镜,右手用沾了水的帕子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锅底灰。
边擦边说:几日前我接连搞死三位重臣,你嘴上未曾说什么,其实并不认同我的做法。
在湿帕子的擦拭下,姜岁欢很快恢复成白晳的模样。
你知道我执拗起来听不进劝,便利用周文海怂恿荣亲王给他儿子争位置,间接给我上一堂课。
你想告诉我,左毅,孙德武,以及赵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不值得我脏了双手把他们送上断头台。
我应该将精力用在抓捕幕后黑手上面,那些杂碎,应该等着秋后再算账。
凤西爵再一次佩服姜岁欢的领悟力。
小小年纪,一点即透。
怪不得南宫晏那等清高之人,会数次登门广平侯府,非要将白家小五收为膝下唯一的嫡传弟子。
岁岁,你现在后悔当日的冲动行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