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又咬了一口鸡腿,姜云霄自我安慰的想,他才是姜岁欢的亲哥哥,两人身上流着是相同的血,至死都是一家人。
至于碍眼的凤西爵么,不过是个外人而已,哪有他和妹妹的关系近。
这么自我调解一番,鸡腿忽然又香了。
福满楼这边吃得宾主尽欢,昭阳公主府那边就惨了。
她满心等着青黛回来向她汇报好消息,等来等去,却看到青黛像血葫芦一样被人抬进来。
身上被随便披了一件斗篷,斑斑点点的血渍从不算太厚的斗篷布料上渗出来。
揭开斗篷看了一眼,秦芷虞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浑身上下,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鞭痕。
斗篷的内衬,已经被鲜血染湿得通红。
担架上的青黛,面色惨白得不见血色,就连呼吸也很微弱。
也不知是路上冻的,还是失血过多活不长了。
谁干的?
秦芷虞极力控制着怒气。
这一身刺眼夺目的鞭痕,与其说抽在青黛身上,不如说是鞭在她这个公主身上。
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青黛是她秦芷虞的近身心腹。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竟有人冒着招惹公主的罪名,敢对她的人下这般死手。
负责把青黛送回来的赵厉露出一脸愧疚的神色。
他单膝跪地,向秦芷虞请罪。
是下官没护好青黛姑娘,让她中了别人的算计。
在此之前,赵厉是真的没把姜岁欢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放在眼中过。
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何况姜岁欢的年纪还那么小。
不过是仗着优越的出身,美丽的容貌,在人前哗众取宠而已。
直到亲自与姜岁欢打过交道,才发现是自己眼界窄了。
难怪不足双十年华就敢接手天机阁,如果不是他多留个心眼,说不定自己也会被交代进去。
听赵厉讲完来龙去脉,秦芷虞怒不可遏地重击桌案。
赵厉,你疯了不成,姜岁欢让你动手你就动手,还把人打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你成了姜岁欢身边一条听话的狗了?
赵厉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当时局势对我方不利,皇城司和三大营出动至少两百余人,把我方人马团团包围。
且青黛姑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立了军令状,她赌输了,骑虎难下。
如果下官不动手抽青黛鞭子,姜岁欢就会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