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书不理她,既然无路可退,她咬牙忽然务必清晰的感觉到,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火球术】,蓝色品质卡牌,效果却丝毫不输紫卡,使用后可连发三次火球,红月的属性是火,可以额外提升50%效果,火球迎面击向谢景书,他躲得有些狼狈,几乎有篮球大小的火球炽热而危险,烧焦了他的衣角,随意将火苗拍灭,同时脚步一转躲开接下来的火球,新人和老玩家的差距就在这里。
距离太近了,火球来得快而急,未击中的火球在地上砸础出两个坑洞,带着烧焦的味道,接连的战斗止他也有些吃不消,险而又险地躲避,手臂上不可避免地被留下了烧灼的疫迹,西装成为助燃的材料,火苗将要蔓延,他只得停下动作先将其熄灭,小臂留下烧焦的伤口,痛觉明显而让人不快。
他警惕着红月接下来的攻击,红月已经没有其他可用的道具了——她卖掉了好几张卡牌,在发现血色也在送里之后,她买了一张【危机边缘】(紫),这技能可免疫一次致命伤,并发出光芒遮挡身形,对发起攻击者额外造成10s【致盲】效果,但有人拦往了她的退路,她浪费了唯一一张保命的卡牌。
她不会输,她不想死。
这样的信念让她握紧了手中的刀,这是她唯一的依靠。
刀刃相接的金属碰懂养在室内回响,谢景书的手被震得有些发麻,这把刀的质量太差了,他的机会不多,每一次交错都在消轮它的生命。
随着体力的消耗他看上去而更加冷静争侧边的伤口在每一次的攻击中被撕扯,吸引着红月的注意,过于强烈的运动让伤口无法停上流血,谢景书却似乎完全没有被影响。
刀几乎贴着鼻尖由上挥下,谢景书忽然露出一个笑容,红月瞬问警惕,刀尖有些偏移,但依然扎进了后后背,谢景书后退,惯性带动刀尖向左胸穿刺,被肋骨撞断卡在胸腔,疼痛感紧随而来,谢景书的手上只剩下半把刀,红月不甘地站在原地,剧痛撕扯着神经,她握不稳刀,那一刀是冲着废掉她去的,虽未命中,但刀尖长在身体内,每一次呼吸都是煎熬。
我讨厌被命令。
他冷眼看着红月倒下,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
如果情况允许,他此时更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但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还躲着么
少年从一旁的椅子后探出头,走到他前方三步的位置,这是一个足够安全的距离——尽管以爆发力而言,两人用一秒就可以跨越这段距离。
谢景书看他的目光带着审视,与初见时的毫不在意不同,他有些无辜地站在那。
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少年微顿,忽然低着头笑的愈发大来,他看谢景书,很无奈的样子,但谢景书直觉他现在很兴奋。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我没有信任过你。
这世上没有白的吃的午餐,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但真正对这个无害的少年产生怀疑,是在进食堂之后。即使再弱,被人制服也不可能毫无动静,除非他根本没有抵抗。
让他确定这一点的是那些莫名其妙飘过去的文字。
少年叹气,状似无奈地从脸上拿下一个形似面具的物品,方才伪装的柔弱也在他身上散去,当所有的仰装卸去,他的危险性才初露锋芒。
狭长的狐狸眼眨了眨,看上去二十多岁,长发及臀,
穿着一身修身的黑色风衣,肆意的笑容更为其染上危险的色彩。
谢景书从不主动招惹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