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不知道爷爷在那边说了什么,眼里只有傅锦舟冷硬、不近人情的侧脸。
他是为了江梨才过来见她的。
为什么他追究的是她,而不是江梨!
他舍不得江梨是吗?
他在意江梨是吗?
危机感几乎撕裂沈冉的理智,各种负面情绪在体内横冲直撞。
这时候,傅锦舟又开了口:“您让人来接,或者,我派人送她……”
“不要!我不走!”沈冉失控冲到桌边,劈手摔破玻璃水杯,捡起碎片抵在脖子上。
“锦舟!我不回去!我还有好多天的行程没有走完!你答应让我好好在容城玩的!你不准说话不算话!”
傅锦舟看向她,微微眯起眼睛,注意力却一直在沈老爷子那边。
德高望重、强硬一生的老人,语气近乎恳求。
过了一会儿,傅锦舟对着手机说了声“可以”,然后挂了电话。
沈冉依旧保持着危险的姿势,手上渗出的血汇聚,顺着小臂往下流。
“沈老近两年心脏不好,你不是在逼我,你是在难为他。”傅锦舟说。
眼泪无声滑落,沈冉握着玻璃碎片慢慢走近他,一直很可怜地摇着头,“我只是太寂寞了,我想你像小时候那样陪我玩,可你总是不怎么理我。”
傅锦舟看眼她血淋淋的手,“这就是你陷害江梨的理由?”
“我没有!”沈冉哭叫:“是不是江梨说了什么你才来冤枉我?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的话傅锦舟不可能全信,他冷眼警告一脸无辜崩溃的她,“会哭的人不一定有理,你最好离江梨远一点。”
言尽于此。
傅锦舟抬脚离开。
除了看在沈智荣的面上,叫人来处理沈冉手上的伤,他没有再做其他事。
隔天。
孙逸快步走进总裁室站到傅锦舟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傅锦舟头也不抬。
孙逸一脸谨慎,“江秘书往人事那边递了辞呈。”
签字的手一顿,傅锦舟抬起眼睛,“让她和我面谈。”
孙逸低下头,“陆翎拉江秘书出去短途旅行了,估计得过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