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以来,苏樾做过很多兼职。
酒吧营销、健身房教练……到现在给一个培训机构做篮球老师,平时教小朋友打打篮球。
这是他干得最久的一份兼职,和老板熟了,心里也渐渐有了点想法,这年头最赚钱的行业就是教育培训,家长最舍得砸钱给孩子辅导文化培养兴。
他独立早,知道攒钱的重要性,手上有点积蓄,机构的老板也有开分店的意思,好几次透露过想让苏樾大学毕业后直接跟他合作当合伙人。
苏樾还没想好,回宁州还是荞市。其实也就是等许清佳一个展规划而已,可是许清佳从来没跟他聊过这些。
他们俩这些年,说是床伴吧,又比床伴亲昵许多,甚至平时生活习惯已经熟稔到近似老夫老妻的模式了。但从来没有人提过“恋爱”这样的字眼。
苏樾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这也是一段很纠结的心路历程。
在床上的时候他会想他们都这么亲密了,她不和他在一起还要和谁?
白日清醒时候又为自己那点僭越的想法感到可悲可笑。
他们的阶层一个天一个地,他凭什么为了自己自私的欲望让许清佳跟着他一起走下神台过平凡甚至艰苦的日子?
所以许清佳越来越觉得苏樾床上放荡得像是变了一个人,因为只有情欲浓时他的理智暂时退场,才会显出一些黑暗的人格。
边上的小屁孩红着眼过来喊教练,说谁谁谁抢了他的球自己玩。
苏樾不喜欢男生哭鼻子,思绪从许清佳那里暂时抽回来,眉一皱训斥道:“哭什么?羞不羞?”
也不知道是谁最喜欢看许清佳在床上哭鼻子的样子。
许清佳,许清佳。
又想到她。脑袋里全是她。
她去上海好几天了也没个消息,也许他赖皮贪来的这段时光也快要结束了。
苏樾想起许泽丰前几天给他来的消息。
许泽丰追着喜欢的女生也考上了荞大,他是许家人,当然知道叶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