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没开灯,偏偏许清佳这里烟火不断,两相对比,她又开始心疼起他。
一个人过年,滋味多难受。
“吃完饭了?”
荞市干冷,苏樾这几天常在外面跑,有点感冒,声音哑了许多。
“嗯,你晚上吃什么了?烧退了吗?吃药了吗?”噼里啪啦一连串问题。
“随便吃了点,没量,等下再吃药。”苏樾一一回。
他将手机架在桌上,拿起边上的运动水壶喝了口水。
许清佳更心酸了,“哪有人年三十还随便吃的啊。”
苏樾就像故意要她难过一样,补刀:“以前不也这么过的,习惯了。”
苏樾见她眉眼垂下,都要哭了,继续道:“不如你早点过来,陪我过一个元宵?”
“那……我看看。”许清佳还没想好提前回学校的理由。
“吃完饭准备干吗?”苏樾问。
“不知道,外面在放炮,有点睡不着。”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许清佳用枕头捂住耳朵都能听见。
门外似乎有人叫她,许清佳朝着手机说了声“你等一下”,然后站起来去开门。
在暖气充足的家里,她只穿了件短款的卫衣,起身时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苏樾意识到自己和她真的分别过久了。
额头烧没完全退,昏昏沉沉,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烫的。
许清佳前几天还说他身体素质不行,认识他三个冬天,有两个冬天都在生病。
苏樾嗤笑,哪不行了?
要不是机票贵路途远荞市这边还有事,他这会儿肯定打飞的去潼乡让许清佳亲自摸一摸看一看什么叫身体素质倍儿棒。
苏樾在其他事情上也许没那么自信甚至有点自卑,但唯独身体素质这件事,他绝不承认自己不行。
谁敢说体育生不行?
许清佳这边,是佣人敲门,叫许清佳去奶奶屋里拿压岁钱。
许清佳再回来时,手机里的视频已经挂断。她原样打回去,接是接了,却被切成了语音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