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一旁的衙役高声喊道,声音在公堂内回荡。
“本官听说堂下之人已经承认殴打李家公子李岩,是否确认?”城主板着脸,严肃地问道。
“是。”君泽辰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本案本官就裁决了。”
城主说着,拿起惊堂木就要拍下。
“城主不问缘由?审案是否草率了些?”
君泽辰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城主。
“不管是何缘由,殴打致人重伤都是重罪。”
“根据《君律疏议》的规定,李岩言语上调戏妇女,应处以笞刑,阻碍茶楼正常经营,并以权威胁百姓,强制百姓在自家茶楼消费,应处以流刑。”
君泽辰神色淡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出皇朝法律,语气不容置疑。
一旁的李夫人听闻,顿时瞪着君泽成。
“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儿子向来知节守礼,岂会做出你说的那些事?”
君泽辰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李夫人,仿若她不存在一般,眼神深邃而锐利地看着城主。
极具压迫感地问道:“不知城主是否处理李岩所犯之罪?”
“你大胆!李家公子都被你打成这样,还如何调戏妇女,威胁百姓?”
城主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所以城主是不准备继续查了?”
君泽辰的声音愈发冰冷,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本官只是实事求是。”
君泽辰给了他机会,既然他不珍惜,也便没了后悔的余地。
“既然如此,安顺,传朕旨意,峄城城主谷原包庇李家公子诸多不法之行,民怨沸腾,纲纪崩坏,是对朕之信任与百姓之托付的严重辜负。
现废除城主之职,着令州刺史即刻前往峄城接管政务,整肃纲纪,安抚百姓。”
君泽辰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说罢,君泽辰看也不再看谷原从震惊到惶恐的表情,转身,牵着苏婧瑶的手就走了出去。
安顺则自然留了下来处理谷原之事。
虽然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安顺向来和蔼可亲,可是安顺也经常与朝堂百官打交道,严肃起来时也是一身的威严。
谷原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瘫软地坐在位置上。
陛下?!!
他的脑海中犹如惊雷炸响。
他是听说了陛下南巡之事,但是却根本不知晓陛下来了峄城?甚至还与李家公子起了这般激烈的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