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主子爷格外宠她些,破些无伤大雅的规矩,是有可能的。
若是因为她,去退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那是绝无可能的。
勋爵人家的联姻,从来都不是一对新人的两心相印,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捆绑,她一个小通房何德何能,让主子爷放弃跟国公府联姻的大好机会。
除非,他原本就没打算娶郡主,也不打算跟国公府扯上什么关系。
这样一来,就都说得通了,自个儿被罚跪了两个时辰,不见主子出现,刚被泼了冷水,狼狈不堪之时,主子不早不晚,就在那时候抬脚进了院子。
主子爷拿自个儿被罚作筏子,去推掉与郡主的亲事。
那时候郡主还没来得及反应,看着刚被泼了冷水的小通房和冷着一张脸的二少爷,被婉拒了婚事,还会自责,以为是自己太过任性胡闹了。
兴许,她跪在那,主子早就看到了,迟迟不进来,只是等一个更好的契机。
所以他心中有那么点愧疚,昨夜才会一反常态,露出少许温情来。
清婉自嘲一番,平日里对她冷冰冰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改性。
前一秒,自个儿还妄想着主子爷待她不同,真是痴人做梦。
待送走了房嬷嬷,清婉便将刚才那绣了一半的袍子随手扔进了柜子里。
亏的自己刚才还满心欢喜的给他绣外袍,真是蠢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