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时间,给彦铭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询问纪凌修下落。
他将电话转接给纪凌修。
我说,“凌修……”
纪凌修嗓音温暖安心,“怎么了?”
我说,“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在家陪我
若是我爹爹告诉靳安,那份花名册在我这里!那不是给我招来灭顶之灾么!他为什么要告诉靳安!为什么要把炮火引到我这里!
这狼烟四起,危机四伏的局面,我很害怕他们对纪凌修下手,若是纪凌修在外面出事,我又该怎么办?只有他在我身边,我才感到踏实。
“有我呢纪凌修笑着宽慰我,“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末了,他补了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我给你兜底,不用怕微宝
我说,“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好好儿的
他沉默一瞬,“好
当晚,他应酬完如约回家,身上有酒味儿但没醉。
我坐在客厅陪他的亲朋好友打牌,娘亲陪他爸妈听曲儿,一大家子热闹极了。纪凌修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一手王炸,他笑说,“你又要打成一手废牌
逢赌必输。
我说,“你教我怎么出牌,我就怎么出牌,那还能成一手废牌?”
纪凌修说,“我不教,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开心就好
说完,他看向另外三个牌友,“都不准吃她牌,让她赢
我被逗笑了,锤了他一下,“讨厌!你教我!!!”
他身子前倾,贴紧我后背,抽出一张牌丢出去,从容不迫一张张引出牌友的底牌,然后反杀。
那不费吹灰之力的散漫感,像是做着一件十分得心应手的事情。
他打牌跟宁乾洲很不一样,宁乾洲是强势压牌,威逼利诱一点点套出对方的王牌。而纪凌修,属于婉约派,善于喂对方牌,明明手上攥着王牌,却表现得像是抓了一手废牌似的,让对方掉以轻心,最终反杀。
他说,“你太犹豫了,别这么善良
我“哦”了一声,嗅着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儿,这家伙太精致了,天天跟一帮大老爷们儿打交道,喷什么香水啊。纪凌修淡淡盯着我手里的牌,拎出一张压在桌子上,突然说,“这款香水好闻么?”
我凝神,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