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租房事件会引起这么多话题,客气又疏离道:“房子的事我会看着办,就不劳阿姨跟周总操心了。”
我话音刚落,耳旁忽然“叮”的一声脆响,抬眼一看,竟是周庭柯手中的杯盖,不轻不重地压在了茶盏上。
气氛有一瞬凝结,坐在周庭柯身侧的沈华兰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马上招呼服务生起菜。
不出片刻,一盘盘香味扑鼻的小炒就被端上了桌,外加一瓶年份红酒。
沈华兰好酒,所以也不讲什么中午晚上。
服务生给沈华兰倒酒时,林杳杳小声提醒:“伯母,你刚出院,医生说还是……”
“医生说医生说,医生说的话是圣经啊,”沈华兰忽然抬高了嗓门,生气道,“你也知道我刚出院,诚心给我添堵是不是?”
她声音不算尖厉,但已经训得林杳杳面红耳赤,小姑娘把头垂得很低,愣是没敢再多一句嘴。
任谁看了都心疼。
“行了,”周庭柯接过沈华兰手中的醒酒器,温声道,“小酌怡情。”
沈华兰向来宝贝这个儿子,周庭柯一出手,她自然没在反驳。
只是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心不在焉的。
吃得差不多时,我借口起身,然后去了前台,却被服务生告知已经买过单了。
正当我转身欲走时,林杳杳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冷嗤一声道:“原来孟经理就是这么讨好伯母的呀。”
她席间喝了不少,彼时小脸儿都被酒熏红了,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说话自然也带了点醉意。
我没理会,自顾自地往前走,却又听到她说:“怎么,心虚了?京港那么多家餐馆你不去,偏偏要选这家,不就是想遇到伯母吗?我明白了,庭柯不想让你跟着,你就非要厚着脸皮跟过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