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拿过桌案上的巾帛,再次擦了擦。
此时,便见吴懿端着酒爵来到刘琦的桌案前,向其敬酒致意。
“公子,末将敬公子一爵酒,以示相敬之情。”
刘琦无奈一叹,暗道他果然还是来敬酒了。
换成谁,隐约听到刘瑁与自己适才的谈话,纵然是酒醉之语,也肯定要过来试探的。
你都要养人家妹妹了,还不允许人家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吴司马,汝也看到了,某适才不过是为了安抚族叔而空做许诺,皆是酒案上的酒醉妄言,吴司马勿要放在心上,还请与三军同乐才是。”
刘琦的想法是,既然这话题比较尴尬,那便索性由自己合盘说出,也算是不难为人家吴懿。
要不然这话你让人家怎么问的出口?
难道让人家直接问:你俩到底谁养我妹?
吴懿也非胡搅蛮缠之人,他见刘琦说的认真,再加上刘瑁适才酒醉的样子,自然明白了这当中是怎么回事。
看来不过是相戏之言,无需当真。
只要这话传不出去就无事了。
但是吴懿和刘琦都想的有点简单了。
他们两人没醉,倒是能够守口如瓶。
可那被益州军将士护送回秭归的刘瑁,这一路上会不会在朦胧中说些风言风语的醉话,让护送他的士卒听见,谁也不能保证。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八卦消息一旦泄露出去了,却不知会在军中产生何种影响……
吴懿听了刘琦的解释,心下大定,他随即‘引满举白’,一口喝尽爵中之酒,以示对刘琦的敬重之情。
“唉,也是难为公子了,不过公子适才肯在宴乐之间应诺我家三公子所言,做君子之诺,足见公子为人赤诚,虽为玩笑之言,却也足显公子德厚流光,吴懿深感敬佩。”
刘琦闻言不由莞尔。
如何连德厚流光都用上了?断不至于将吾吹捧成这样吧?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饱读诗书而不求甚解吧。
……
“好~!”
“好!”
“哦~哦哦!”
“真勇武之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