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尾鲤鱼般弹了起来,拢紧袍子,怒目圆睁,质问起孤来,问孤到底要干什么。
问些废话。
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急了,拿她舅舅的身份压孤。
她舅舅就是那个二月才弑君上位的魏武王,孤的手下败将罢了,孤岂放在眼里。
她红了脸,竟又提起了她那个大表哥来。
说什么,“大表哥亦是魏国公子”。
呵,一个半道篡位的,也能算是正经公子?
孤近来最厌恶她提这三个字,孤生平亦最厌恶她提这三个字。孤抬手钳住她的下巴,肃色警告。
若再敢在孤面前提那个大表哥,孤便叫人缝上她的嘴巴。
孤说到做到。
孤生了气,她亦拉着脸不怎么高兴。
一个战俘,还敢不高兴,是孤给她脸了。
但在她面前,孤似乎毫无办法。
打又打不得,辱她亦非孤本意。
罢了,与她计较什么。
权当养了个逗乐的小犬,狸奴,孤是燕国之主,还果真与个狸奴计较不成。
她这样的身子,孤来亦非想要为难,何必再叫彼此不痛快。
那便罢了。
真是个敏感的小东西。
孤不过给她上药,竟使她身子滚烫。
她那光洁如初雪的脊背,烫出了似高阳山桃一样的粉。
孤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嫉妒”的滋味。
孤嫉妒沈宴初,嫉妒他近水楼台,嫉妒他向阳花木,嫉妒他捷足先登,嫉妒他早一步享用了这初初长成的尤物。
她面红耳赤,孤亦爱不释手。
孤听见自己呼吸渐重,不由得在她的腰身摩挲。
她身姿曼妙,腰身极细。
孤的掌心就扣在她的腰上,几乎一手就能扣得过来。
孤问她,“沈晏初可曾碰过此处?”
孤心疾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