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则完全不同,分割成小块后并不值太多钱。
如果陈府还不起钱,借钱人完全可以依借契获利一块田地的使用权。
陈府的田地,可都是王城近郊最好的良田。
那还犹豫什么?
人群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涌向陈飞扬等人。
“真的用田地作抵押吗?”
“多少钱可以抵一井田?”
“我先来,我借出十贯钱!”
“哎,别挤,我先来。”
……
刚才还信誓旦旦,一文钱都不借的人,这会儿唯恐落到他人之后。
陈府能还得起钱,一年时间就能获得一倍利息;还不起更好,换取一块上等良田。
这样的好事,怎么算都不亏。
四喜手持借契,负责向围过去的人讲解
陈管家一幅死了亲爹的表情,与出借人签协议。
三元依然是老本行,负责收钱。
除去陈管家,下人们已经完全放开手脚,不再畏手畏脚。
反正已欠下那么多外债,怎么收场交给老爷回来操心吧。
人群潮水般退去,广场中心位置留下仲臣和仲秦氏。
二人孤零零地木然而立,突兀而且扎眼。
“怎么会这样?”
夫妻俩对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
再深入人心的宣传,也抵挡不住农人对田地的渴望。
不用说,陈飞扬今天又会借得盆满钵满。
“怎么会这样?”
广场一角,孤零零站着一位书生模样的儒雅青年。
裴文轩。
他本来隐身在人群之中,此时如同一位退潮后的倮泳者。
几位后来者从他身边冲过去,留下一声不耐烦的呵斥。
“这位公子,不要挡道惹人烦。”
“速速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