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昊抖一抖手里的纸,“回去把这上面写的弄快碑刻下来,就立在商会的门口,别愣着,赶紧让人去做啊?”
“等等,太子殿下,我还有个问题”
幕一宽拿着纸就要找人去刻字,都快走出去了才想起来,他这次找李文昊是有大事。
此时幕一宽身上的气势已经沉稳了许多,不在是那个市井商贾,更像是一个掌管百万钱粮的大总管。
“什么问题?”
李文昊问道。
“我们真的什么都卖吗?”
“还要和那些异族通商?”
“卖,只要赚钱什么都卖,他们出的起钱,咱们帮他们打仗都行,这叫供求关系,我们不一定要生产那些东西,但是我们可以当那些奇珍异宝的搬运工,把西域的玉石卖给高句丽,把高丽的山参卖给西域,在其中赚取差价。”
“你身为商贾出身,这些手段应该不用我教吧?”
“这些手段我自然了解,只是太子殿下,商贾乃是贱业,您身为储君如此行事会不会被人所诟病?”
“陛下是否会允许?”
幕一宽的话里多少有些忐忑,这个时代对商人是及其不友好的,甚至可以说是蔑视。
人们普遍认为商人就是投机倒把不事生产,文人墨客的诗词之中更是常见嘲讽之词。
比如门前冷落马车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比如商人重利轻离别……
诗词没问题,甚至传至后世被奉为经典,但是商人确一再的受到了贬低。
对于这个时代那种操蛋的层级划分,李文昊真的想骂娘,什么士农工商,没有这些商人把货物卖到天南地北,难道那些产品,农作物要烂在地里吗?
难道荔枝真的只能一骑红尘妃子笑?
就不能让百姓尝尝?
再说,商人行商天下,无形之中也促进了南北融合,民族融合,普通人想不通也就罢了,幕一宽竟然想不通?
李文昊抬头看了一眼幕一宽,出言反问,“如果没有这些商人,我北方人如何穿的上蜀锦?见识到苏绣?他南方人有怎见过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