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那么称呼我妹妹,你滚,我警告你,离我妹妹远点。”方木恒咆哮道,“你不配那么称呼我妹妹。”
“看来木恒兄对我成见太深了。”程千帆叹息一声,摇摇头,“告辞。”
他迈出去后,转身将牢房的门锁上,隔着栏杆看着牢内人,“我刚才交了伙食费,从晚上开始,你能多一个肉馒头,两碗粥。”
方木恒的冷哼声刚响起,程千帆就突然诡秘的笑了,“对了,伙食费是我垫付的,你可以不吃,但是,记得还。”
“无耻!小人!”看着程千帆离开的背影,方木恒气的破口大骂,在他想来,对方太可恶了,故意这么说,让他饿着肚子看着不能吃的食物。
“打死我也不会吃的。”
“记得还钱。”程千帆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
……
程千帆的心中放轻松了。
在程千帆看来,方木恒就是一个热血的爱国者,也许是亲近红色,也许仅仅是对于日寇侵略而产生的激愤,让他有些‘过激’的言行。
他的心中现在确认方木恒不是我党同志。
在方木恒第一次出口讽刺他的时候,他就有了这个判断了。
程千帆觉得,同志之间,有一种双方都很熟悉的感觉,气息,这是非常奇妙的感觉,没有证据,但是,却知道答案。
这也正是特科当初为什么要成立红队来铲除叛徒的原因,这些叛徒太了解曾经的战友了。
曾经被程千帆亲手除掉的一个叛徒就说过一句话,‘他只要闻一闻,看一眼,就知道对方是不是红党’。
他欣赏方木恒的爱国热情。
却不赞同他这种激烈的对抗情绪。
不懂斗争策略,幼稚,孩子气。
在程千帆看来,如果方木恒处在他的位置、他的身份,不出半天就会暴露。
……
就在程千帆和郑姓巡捕打了声招呼离开之后没多久,一份关于他此次探监的一言一行,乃至是表情和动作的描述都涵盖非常详尽之文案报告就出现在了总巡长覃德泰的办公桌上。
“有意思。”覃德泰戴上老花镜,仔细的看了报告,并且在一些细节上描红思考琢磨了好一会,摇头笑说。
“方兄啊,你也真是的,大侄子的事情你也不打个电话来。”覃德泰挂了个电话到方家,“要不是下边人报告,我也不知道那竟是木恒贤侄。”
“哎呀,没事,已经基本查清楚了,木恒贤侄涉入不深,过两天就可以放出来了,当然,方兄你要着急的话,明天就可以来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