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伯热情地拉起任燚的手:“任先生,您介意先去清理一下吗,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哦行。”
盛伯朝中年女人招招手,语调欢快:“快去准备一下,少爷带朋友回来了。”
“我不是……”
任燚被盛伯拉进屋内,并给他拿来一套新衣服。像他这种常年穿训练服的人,对穿着并不讲究,但光是摸着那细致的、在灯光下散发柔光的布料,也能判断出这衣服价值不菲。
换衣服的时候,他对着镜子查看了一下肋骨,已经淤青了一片,但摸着并没有骨折,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骨裂了。
换好衣服,他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盛伯在门外笑眯眯地等着:“任先生,您的脚也受伤了吗?”
“没事,就是崴了一下。”
“王医生正在给少爷处理伤口,很快就好,我先带您进去等着。您一定饿了吧,想吃点什么吗?”
“这么晚了,太麻烦了。”
“不会不会,厨房随时有人的。”
“那,随便什么都行。”任燚确实是饿了,他不禁想起在宫应弦车上吃的那份沙拉,假装随意地补充了一句,“热的就行。”
“没问题。”
俩人穿过宽敞奢华的客厅,上了楼,走到走廊的尽头,盛伯推开了门,眼前出现一个小型诊所,摆着各种在医院常见的设备。
盛伯解释道:“少爷不喜欢去医院,所以雇佣了家庭医生。”
任燚心里暗道:浮夸。
宫应弦正坐在病床上,让王医生给他处理伤口,他换了一套浅灰色的居家服,刘海也垂下来几缕,整个人终于有了一点人间烟火气。
王医生回头看了任燚一眼:“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没事。”任燚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着宫应弦,“我说宫博士,你家也太浮夸了吧。”
宫应弦向任燚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上面贴了一排免缝针的伤口贴,他不悦道:“这东西,我车上也有。”
任燚讪道:“小伤也是伤,破伤风疫苗打了吗?”
王医生代宫应弦答道:“打了。”
宫应弦道:“给他看看肋骨。”
任燚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怎么知道自己肋骨受伤了?
王医生走过来,掀开任燚的衣服查看,然后用手摸了摸:“应该没什么大事,拍个片看看吧。”
“你这里还能拍片?”任燚忍不住咂舌。
“一些基础的仪器这里都有。”
任燚被带进隔壁的小房间,排了个X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