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连看了顾绍一眼。
顾绍没有任何迟疑,将驴车的肩带背好,径直便往镇子上唯一的医馆里冲。
乔连连和李春花紧随其后,扶着驴车的两侧,以保证躺着的人不会被颠簸下来。
很快到了医馆。
看诊的是个年迈的老大夫,瞧见这阵势就眉头一皱,等奄奄一息的姑婆被抬了出来,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大夫快给我娘看看,到底怎么了。”李春花急促的道。
老大夫伸出三根手指,在姑婆的脉搏上按了一会,又翻了翻姑婆的眼皮,叹了口气,“没救了。”
李春花怔立当场。
片刻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就没救了?怎么可能没救了?我娘昨天还跟我讲话呢,今天怎么就没救了。”她不敢置信的大嚷。
这么多年了,母女相依为命,姑婆人好又和善,聪明又剔透,虽说将闺女养的有些小偏执,但整体上母女俩生活十分和谐愉快。
而李春花的那点偏执,也不过是来源于对缺失的父爱的敬仰罢了。
如今,有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李春花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她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娘……”
乔连连实在于心不忍,一把拉开李春花,蹲在了姑婆跟前。
首先,探鼻息。
一旁的老大夫摇头叹息,“鼻息已经很微弱了,也就一个时辰的事儿吧。”
乔连连又翻了翻姑婆的眼皮,随后跨坐在了姑婆的身上,两只手翻转,匀速而有力的按压姑婆的胸腔中央。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