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连连走到她跟前,目光有些怜悯,“春花,你要是想留下这个孩子,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虽然李春花会稍微累一些,但至少能养育的起这孩子。
“留下?”李春花眼底有泪花浮起。
她显然也是动过这个念头的,也对这个孩子有过不舍,但她终究不是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女。
大上几岁,却能明悟太多的事情。
比如,养着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有多艰难。
比如,她会爱这个孩子,也会恨这个孩子。
李春花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显得从容镇定,“连连,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跟着我,他也不会幸福,倒不如早些投个好人家。”
“倘若我们母子真的有缘,将来依旧会再见。”
一碗藏红花,一颗打胎药,一滩脓血,一条命。
李春花虚弱的躺在了房间里,虽然不能动弹,但神情却祥和了许多。
“连连,我想……”她话没有说完。
乔连连却瞬间明悟,“这摊脓血,我会使人送回李家村。”
加上冰块,快马加鞭,也就几日功夫。
李春花顿时满意的闭上眼,昏昏睡去。
六日后,本就静默的彭家爆发了凄厉的哭声,其中以彭东远最为甚,捧着一滩脓血,哭的疯疯癫癫,“我儿,我儿,我彭家的后啊。”
外人只当他得了报应,指指点点着嘲笑。
天道轮回,不外如是。
……
孩子们的府试还在不紧不慢的进行着,三日考一次,一次考几天,有点小小的磨人。
好在顾城和韩暮都是镇定的,不考的日子就在四进院里认真读书学习。
倒是乔连连有点忙。
王夫人说给她介绍病人,当真介绍了两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