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目光落在顾钟和乔连连身上时,他的目光又僵硬了下来。
“夫子,这诗如何。”乔连连信心十足的问。
她不会作诗,但却看过唐诗三百首,能感觉得到小儿子的诗句水平绝对不低。
她几乎可以肯定,小儿可以进小国学了。
然而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羊胡须老头摇了摇头。
乔连连的血液凝滞了一瞬,“夫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诗……不是特别好。”羊胡须老头艰难道,“不可以……进小国学。”
没人知道羊胡须老头心底的艰难。
起先只是有人叮嘱他,不得收一个叫顾钟的小孩。
老头无所谓的应了,不过就是拒个人而已,小国学一年没拒过一千个孩子,至少也拒过八百个。
不差一个叫顾钟的。
可谁能想到,这孩子能有如此才学。
这首月夜拿出来,便是他这种多年的老夫子也要忍不住赞上一句。
搁平时,简直就要把小顾钟当神通供起来了。
可现在,他要把这孩子拒之门外。
对爱才之人来说,这委实是一种心如刀绞的选择。
“不能?”乔连连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儿作诗如此优秀,你却告诉我不能进小国学?”
虽然来的时候就有预感,这种全凭个人喜好的入学方式恐会不公平,但乔连连没能想到,会不公平到这种地步。
顾钟的诗词优秀肉眼都可分辨,不能说在场的孩子都不如他,但能比肩他的绝不超过两三个人。
如此孩童,都能被刷下去,那小国学想要什么样的学子?
“这……”羊胡须老头痛心疾首,“这孩子的确不能进小国学,真的不能,你们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