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猛然抬头,直视进对方的眼里,她的眼神灼热,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卓宇彬微微一笑,表情很自然,“这么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有脏东西么?”他抬起手装作若无其事的略微抚触了脸上的肌肤,动作很优雅。
“哦,对了,你好好休息,尽量不要出去走动,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在这里暂住吧,等你*完全康复了再回去。”
“为什么?”夏浅浅突然出声,声音生冷。
“什么为什么?”卓宇彬愕然,反问道。
“……”夏浅浅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神里一片清明,仿佛从来都不曾遮掩过任何事情。她刹那间感到很失落,似乎一切都是自己在找事,她的脆弱不堪,难受痛苦都是她自作自受,仿佛跟眼前的男人没有一点关系。
他依旧的优雅自如,镇定自若,他像一个完美的神邸而自己只不过是那么微小的沧海一粟,她的将来和幸福,她的一辈子都将紧紧的系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可他,却该死的若无其事。
夏浅浅的心里突生一种愤怒的情绪,刚睡醒的哀怨神情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愤怒所替代,心里反倒是舒服多了。她想着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跟这个男人的故事当然不会结束,他们还要生活一辈子,很久很长的一辈子。
卓宇彬越来越奇怪,他似乎不太愿意跟她呆在一起,同居在一个大公寓里,两人见面的时间虽然多,真正沟通的时候却屈指可数。
她几次三番试图挑起话题,可都无疾而终,说不上是为什么,卓宇彬好像很不开心,虽然他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笑意。
夏浅浅的衣食住行由卓宇彬张罗,还是过着吃饱了睡,睡醒了再吃的逍遥小日子,看似简单逍遥其实她内心里藏着太多的苦闷,只是得不到合适的机会去发泄解闷。
卓宇彬会细心到连一件小内衣都给她张罗,因为她不方便外出,她的换洗衣服也没有带多少过来,所有的衣物就都有这个男人亲挑亲买,连她的尺码喜爱的颜色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她轻声说谢谢的时候,卓宇彬却连一个轻松的表情都舍不得给,满脸的凝重仿佛世人都欠了他的钱,他是全世界的大债主般牛气冲天,恨得夏浅浅牙痒痒。
夏浅浅自认不是难搞的人,有的吃就吃,有的穿就穿,就算是连续三天没有一个人可以说话,她也忍了。卓宇彬对她冷面相待,她当作视而不见,可以忍,可这次她却无法再忍下去。
在海边别墅的消遣节目可以说没有,夏浅浅倒还好,她习惯了一个人过清冷的日子,卓宇彬这个向来夜生活丰富的男人却甘愿独守寂寞的夜连续一个星期,这一点让夏浅浅实在想不通。
她们已经分房睡,自从上次的歹徒入室抢劫事件后,她卧病在床休养*,宇彬以此为藉口让她一个人睡大床,说是有利于调养*。宇彬睡在书房,每个晚上吃过晚饭,他就钻进书房里再也不出来。
有好几次,夏浅浅实在忍不住到书房边侧耳倾听,可除了静悄悄的一片,她什么也偷听不到,怪只怪这个书房的隔音设备实在太好了。
夏浅浅也想过敲门而入,或干脆破门而入,她是卓宇彬的妻子,进他的书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这么想着的时候,行动却始终不能如愿,她没有勇气面对这个男人的冷脸甚或是怒火。
这一晚夏浅浅有些睡不着,吃过晚饭卓宇彬就出去了,而且走之前还冲她发了一顿脾气。
她接了任其豪一个问候电话,问她是否安好,本来是想出去外面接听的,可卓宇彬一脸凝重的表情看着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躯,她唯有当着他面接听阿豪的电话了。
短短几分钟的相互问候,阿豪关心她的*和肚子里的宝宝,还笑说宝宝出生他要第一个看见,要做宝宝的干爹。她有些心虚看了一眼前方的男人,故意若无其事的轻笑,以玩笑话带过。
挂了电话,卓宇彬就莫名其妙的发火,满脸的黑气弥漫在眉间,却始终不发一言。晚饭后,破天荒的他没有进书房,而是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轻轻走过去打算跟他说几句话的时候,卓宇彬突然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你以为你是谁?还记得是我卓宇彬的妻子么?”
“要是不知道如何做别人的妻子,就多学学,实在不想学,你就给我滚开,少让我看见渗得慌!”
“我警告你,以后离任其豪远一点,否则我也不担保会做出什么事来。”
“……”
夏浅浅躺在房里,有些神思恍惚,她依稀记得卓宇彬今晚说了很多话,很大声的叱喝她,大手也抓疼了她的手臂,纤细的手腕上有一道显目的紫红色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