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猛撞的举动吓住了,白芙儿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他怎么能那样凶她?明明过分的人是他,明明伤害她的人也是他,为什么他却用那哀怨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似的。
好没用的自己,还说要来找他算账。结果,他一凶,她立刻就吓得两脚发软。
“闹够了没?骂也骂了,泼也撒了。你可以走了。”
看都懒得看白芙儿一眼,上官易绕过她,慢慢地往楼上走去。
“我不走。”
眼泪再度夺眶而出,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珍珠,不断地顺着脸颊滑落。
看着上官易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楼梯转角,白芙儿这才缓过神来。
鼓足勇气,她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追上楼去,徒留目瞪口呆的付天章和付婶,愣愣地站在那儿。
“砰”的一声,房门被白芙儿从外面一脚踹开了。她一个箭步上前,紧紧地拥住赤裸着上半身正欲往浴室走去的上官易。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没想到上官易再次驱逐她,白芙儿的心顿时碎了一地。
不管了,她决定豁出去了。就算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卑劣手段,她也要留在上官易的身边。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她也要为腹中的宝宝多考虑一些。
沉浸在伤痛中的白芙儿并没有发现,被她拥在怀中的身躯顿时一僵。
她不会知道,上官易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制止住自己转身面对她。
他想抱着她,吻着她,想知道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里,她过得好不好。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想知道白芙儿有没有一点想他。
白芙儿就像烙印般,时时浮现在他的眼前,无时无刻不扰乱他的心思……
床太大,他整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这会让他更想她。
就算这些天来,他醉卧美人怀,思念却一日多过一日地沉沉压向他。
如果说,思念是一种病,他已经病入膏肓,无法自拔。
上官易闭了闭眼睛,更加头疼欲裂起来。甩了甩头,试图缓和一下那阵阵的痛楚,却也无济于事。
“你……”听着白芙儿斩钉截铁地说不走,莫名其妙的,他心中涌起一阵阵窃喜。
转个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热泪盈眶的娇颜,上官易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半晌后,他再度开了口,低沉性感的嗓音仿佛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里传来,“白芙儿,你这是何苦呢?”
不是不爱,就是太爱她了,不想她今后会后悔,会怨恨他一辈子,上官易才铁下心,狠狠地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才能斩断这团理不清的乱麻。
闻言,白芙儿心中一惊。抬起上官易大概好几天都没刮胡子的瘦削脸颊,“上官易,听我说,你要当爸爸了。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拼命地压抑住汹涌的泪意,白芙儿吸了吸鼻子,半是忐忑半是期待地苦苦哀求着。
屏住呼吸,上官易觉得左*膛的心跳骤然一听。好半晌后,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