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抿唇,湿漉漉的从浴缸里走出来,弯腰捡起地上已经湿透了的胃药,走近了卧室。
*
沈语回房后又洗了个澡。
把身上时律的味道都洗干净了才罢休。
洗完澡,沈语快速的吹干头发换上衣服,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些自己必须要带走的东西放进了包包里。
这个房间她住了好几年,她能带走的东西不多,最具有意义的就是那个三个日记本了。
沈语有写日记的习惯,一年一个日记本,那三个日记本是前三年写过的,被写得满满当当的,她一直锁在抽屉里的,现在得带走了。
沈语坐在床边翻阅着日记本,第一年的日记情绪很重,那一年的日记里,几乎每一篇都会出现那个人的名字,她用文字述说着对他极致的想念,不发泄完不肯罢休。
第二年好了很多了,这一年她跟时律睡得比较频繁,两人在平日里都不会说超过三句话,但是在床上格外的和谐。
第三年……第三年呀……沈语没翻开第三年的日记本,抚摸着封面,心思已经飘远了。
正想着,敲门声响起。
沈语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出来,去老宅。”
时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淡淡的。
沈语把笔记本塞进了包里,去把门开了条缝,盯着时律,他也已经收拾妥当了,墨绿色的丝绸衬衫搭配黑色阔腿裤,挺嘲的搭配的。
沈语看了他半晌,“你酒醒了?”
时律手撑在门叶上,“就想问这个?”
“不然呢,问你什么时候把离婚协议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