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起了挂在后面的耳机。
直升机升空声音很大,交流得带着耳机。
她刚把耳机套稳当,里面就传来了时律略带调笑的声音,“哭得这么伤心?这么爱我?”
爱他?
沈语一下子脸红了。
这人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你快别胡说八道了,看看机长怎么样了吧?”
“不用看了。”
时律冷硬的推了一把身边的男人,沈语趴在玻璃上看到他脸色浮肿,眼眶发黑,唇瓣酱紫,嘴唇四周都是粉红色的泡沫。
倏地皱眉,“这人心衰了,怎么有心衰疾病还能开飞机?”
“因为这不是机长。”
时律解释,肯定机长是被人掉包了,有人买通了这个有心衰的亡命之徒来开飞机,意图就是让他们三个机毁人亡。
“是谁要这么做,好歹毒呀!”
现在虽然安全了,但是沈语的双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双腿甚至都没力气站立,只能跪在地上趴在窗上看着驾驶舱里的时律。
他更惨,右手臂上一直在往下淌血,不知道伤的有多重呢。
“时律,你手上的伤包扎一下吧,一直在流血。”
沈语敲了敲窗。
时律把飞机调整了行驶方向,又设置了自动航行后转身。
“你往后退一点。”
“你要干什么?”
沈语看到他拿起了一个锤子,“时律,你干嘛?”
砰砰砰的好几声。
沈语都觉得飞机颤抖了好几下。
时律终于把隔在两个仓室的那扇玻璃砸出了一丝裂痕。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的钢管插进裂痕里,将无比坚硬的钢化玻璃搅出了一个大洞。
然后他的手就从大洞里伸了进来。
“把你手给我。”
“时律,你……”沈语哭笑不得,上去握住了他的手,从座位底下掏出了医疗包,“你自己在那边包扎也行呀,费这么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