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脑,看着阿远发来的一张又一张桑允慈的照片,时律心头的火才渐渐熄灭,甚至连一点火光都没有了。
阿远在邮件里写到:“老板,桑小姐的先生的追悼仪式已过,但是我们的人调查他的死因时,得到了一份尸检报告,报告发给你了。”
“老板,桑小姐的先生追悼仪式上没有遗容观瞻这一个流程,有人说是因为遗容已经完全损坏。或许事情真的如顾少所言的那样,桑小姐的先生的死,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阿远的邮件内容就这些。
时律看完后,点开了附件里那一份尸检报告。
尸检报告显示遗体身上有钝器伤,并且多处皮下组织挫伤,还有手臂跟双腿的骨头很多处都有陈旧的骨折伤口,并且伤口没有很好的愈合,已经长出了骨痂跟骨刺,有的地方甚至发展成了瘤体。
这样的伤口,只在长期遭受虐待的人身上出现过。
长期遭受虐待?
时律手指摩挲着嘴唇,盯着这一行字,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深思。
……
沈语一觉睡醒,又是八九点了。
时律已经起床了,正在楼下跟阿远说着什么,沈语在阳台上跟他打了声招呼。
“太太。”
阿远仰头看着沈语,沈语看到了阿远身边站着一个国字脸的男人,她没见过。
那个男人也毕恭毕敬的对着沈语打招呼,喊太太。
沈语换了衣服下去,经阿远介绍认识了这个男人,原来他是跟着时律好多年的老助手,名叫阿乐,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帮着时律打理国外的声音。
“太太,我们应该见过,在加拿大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我只是过来跟老板禀报一些事儿,太太可能没仔细看我。”
阿乐跟阿远不太一样。
明显看得出来他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很快乐,开口说话也是笑眯眯的。
“可能是的。”
在加拿大的时候,沈语都不敢多看时律,更别说看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了。
“周婷本来说今天晚上请你吃饭的,但是你晚上出门不方便,我让她中午请你吃饭,在我的会所里面,可以吗?”时律给沈语端来早餐。
沈语点头,“在你的会所也好,免得她破费了。”
“你倒是一直替她想。”时律也坐下用早餐,因为沈语,他抛弃了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你第一次遇到周婷的时候,她还打了你。”
沈语正在喝牛奶,听到这话差点没喷奶。
“你怎么突然说这事儿?”沈语一直想要忘记来着。
“就是觉得你跟她交往我挺不高兴的,一听到这名字,就想起以前我自己的那些黑历史。”时律实话实说。
沈语噗嗤笑,“是呀,她打我的时候你可没帮我。”
“我帮你了。”时律缓缓道,“那天本来不想去见霍司桥的,听说你跟王新出去了,我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