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地上的门板,我愣住了,片刻的功夫,手中的手机就被桑旗抢了过去。
他赶在铃声快要停止的一瞬间接通了电话,然后快步走到露台上。
我只能悻悻的坐到门口已经坏掉了的沙发上,扭头看桑旗挺拔的背影。
他咖啡色的风衣融入了浓黑的夜色,整个人在神秘的夜里若隐若现,看不清他的轮廓。
一个电话打了十多分钟,他带着满身的夜色走进来,站在我面前。
“差点就耽误了我的大事,到时候拆了你的骨头也不能偿还。”他声音肃杀,但是比起刚才的凌厉,稍微缓和了些。
我抬头看他,本来他就高,现在他站着我坐着,脖子都仰得难受。
我忽然笑了:“桑总,你很了解我住处的构造啊,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露台在哪里。”
刚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坐在这里十分钟,直到他转身我才想起来,他刚才接了电话就直接走到露台门口,伸手扭开了门就走了过去。
这个门是向左转的,逆时针,很变态,我刚来的时候跟它搏斗了半天,可是桑旗一来就扭开了。
我是记者,洞察入微,是我的职业习惯。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本来抿成一道直线的嘴角渐渐上扬,浮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点意思。”他说。
他答非所问,要么就是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所以岔开话题。
我向他伸出手:“手机还我。”
他挑起一边眉毛,像看怪物一般:“还你?”
“我还没同意给你,现在就是我的。”我厚颜无耻的说道。
他将手机高高抛起,然后又稳稳接住,就是不给我。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但不是他手里的那个电话。
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手机,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接通了:“喂。”
“桑桑!”手机通话声音很大,里面的女声矫揉造作,嗲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脸。
过份饱满的苹果肌,和过份明显的欧式双眼皮。
上午那个试穿价值19998连衣裙的姚小姐。
“桑桑,你在哪里啊,我去了你家,可是你们家的小保姆说你不在。”
“我不在家,回去吧。”他掀起眼皮看我一眼。
想必我的存在让他的对话难以进行,不过我没打算回避,在他面前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