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红木雕花的太师椅里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70上下左右的样子,白发花须长寿眉,看似慈祥的面容但却有一双鹰般的眼睛。
坐在太师椅边上的沙发里有一个男人,一眼望上去桑旗和他长得极像,只是那个人是年长版的桑旗。
我在想,也许桑旗老了以后就长成他这副模样,仍然是很养眼。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样貌,出去泡一个20多岁的小妞也不足为奇。
我这个人在这么严峻的环境中,还能够胡思乱想。
他目光落在桑旗牵着我的手上,然后又很快的挪开,在我的脸上侵略似的碾压着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
“什么意思?”桑旗的父亲一字一句地问,只有四个字,但每一个字都特别有力度,足够让任何一个人闻风丧胆。
但是我居然能够和他的目光对视。
桑旗也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您看到了,这个女人有了我的孩子,明天的婚礼要不是我和她的要不就取消。”
桑旗的父亲眯眸,这父子两人眯起眼睛的样子一毛一样。
“你和何家的婚礼是你爷爷和何家的老爷子早年的约定,你想让你爷爷做食言之人?”
“我也答应了这个女人我必须得娶她,这件事情不是爷爷食言就是我食言,看上去是公平的。”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判。”他的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我看到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沙发的扶手,指甲都已经陷入了沙发的皮里。
他很生气,我知道。
在这个家庭中,桑家的名声和利益是一切最高的法则。
而桑旗现在居然为了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来挑战他家的法则。
我要是他父亲我也会甩他一个大嘴巴子。
但是我同时又很欣赏桑旗的这种勇气。
所以他勇敢,我就不能怂。
“现在最有资格跟你谈判的人就是我,因为明天要站在结婚礼堂的那个人是我,我不愿意除非你叫我横着抬进去。”
“阿奇。”太师椅里的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他声如洪钟:“你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总得做好榜样,你现在闹这一出是打算他们以后学着你吗?”
“如果我连自己想做什么都不能决定的话,我还能给她做什么好榜样?”桑旗牵着我的手走到老爷子面前:“我不喜欢那个何仙姑,多看她一眼就起鸡皮疙瘩,我没有办法想象她要跟我同床共枕那么多年。”
“何仙姑是什么?”老爷子皱着眉头,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