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瑞听着大实两个字,心里一阵阵的激动,真的是!真的是!
但他很是谨慎,又探问:“我也听说了他的事情。听说,他是常州人。刚好我老家也是常州的,真是巧了”
“没错!”尖削脸嘿嘿一笑,把手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如何,难道你还认识他不行?”
“说起来,可能会是亲戚,但却不敢肯定。”许瑞道。
“是吗?是亲戚啊?”那尖削脸倒是热情,“我给你说来,瞧是不是?我们许大哥四十来来汉,就一粗汉子,身长八尺有余,胡子拉碴的。”
许瑞听着,心里越发激动!“就是最近走路不太利索,上次一役,右脚小脚指被削了一半。现在还没好全。”尖削脸继续道。
许瑞想着昨天许大实走路好像也不太利索的样子,又道:“常州哪里人?”
“我倒是知晓,常州青石镇,许家村的人。”尖削脸道。
“许、许家村……”许瑞心已经飞起来了!对!是他!是他!就是他!那是他爹!
常州白石镇,许家村的许大实!
那就是他爹!
“如何了?是你亲戚吗?”尖削脸道。
许瑞压下心头的激动之情,满脸失望地摇了摇头:“唉,不是!我亲戚不是什么青石镇的。”
若被这肖削脸回去跟许大实说了他来打探之后,恐许大实与他们母子之间生了嫌隙,所以要隐瞒着。
许瑞喝完手中的酒,还结了酒钱,这才架着马车离开了。
回到松花巷,就见殷婷娘在卧室里午睡,许瑞连忙上前:“娘。”
殷婷娘被折腾了半天,很是劳累,但因为想着许大实的事情,太过于兴奋,倒是没有睡过去,听得儿子的叫唤,连忙醒了过来:“瑞儿,你回来了?查得如何?”
“已经证实了!”许瑞满脸激动地上前,“常州青石镇许家村的许大实!就是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殷婷娘也激动地站起来。
想到今天许大实对自己的热情,便知他是对自己真心实意的。
八年前,她给许大实立了衣冠坟之后,她事着许瑞,本来就是想走下家的。但一路往京城,也遇到过不少男人,但她都觉得对她不是真心实意的,主母实在厉害,便一路往京城赶。直到到叶承德,她摸清楚他的心,才在一起的。
而现在的许大实,以她的经验,那是真心的要接纳他们母子。
“那我们……”殷婷娘想着自己与叶承德的婚礼在即,还有四天,若真的要跟着许大实,那便要走了。
“咱们不必跟他们多说,没得到时节外生枝。”许瑞道,“咱们现在立刻收拾东西离开,回头便让爹把叶鹤文约出来,到时只要一说清楚,我是爹的儿子,才不是什么叶家血脉,叶鹤文定会气死过去,定不会再让咱们进门。但叶鹤文忌惮爹,也不敢咋样着我们。”
“对!”殷婷娘连忙点头。
于是,母子二人支开陈妈等下人,开始收拾东西,把一些贵重的首饰全都包好。
许瑞又悄悄跑到客栈里,跟许大实说,今晚子时就离开,让他在客栈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