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呜呜……你们别打了,求求你们……”殷婷娘哭着扶在门框上。
那妇人把大棍子一扔,上前就朝着她脸上啪啪抽了两个耳光:“你个贱人!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听说你儿子念着书,听说你儿子今年都十七岁了。我说啊,你一个寡妇,儿子都这么大了,不好好地守着儿子,让儿子考取功名,然后再安安心心地当个清贵的老太太,一大把年纪了,偏要勾搭个男人,就这样欠捅吗?”
周围的百姓听着便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实在是这妇人骂得太狠太绝了!
养外室说错也不算什么大罪过,这女人当外室,也是有逼不得己,或是年纪小的。
但这个殷婷娘,不说不知道,原来都有个十七岁的儿子了?这儿子都能成家立业了!不如再苦一苦,再熬一熬,儿子考了功名,娶上一房媳妇,她便是清贵的老太太。
现在该当老太太的人了,却还勾搭男人当外室,实在是……果然只是老来骚而已!
如果换成别人的打上门,这些百姓可能会觉得不太好,但这是原配的娘家的,比谁都有资格这样上门闹事,闹了告到官府,官府还不能管。
“你!你居然打她!”叶承德看到那妇人居然扇殷婷娘耳光,大为恼火。猛地冲上去推了那妇人一把。
那妇人气得又拿起大棍,追上去殴,哭叫着:“渣宰!居然为了个外室打大姨子!连大姨子都要打,我那妹子该多惨啊!”
“对啊,居然连大姨子都动手!”周围的百姓点头。
叶承德气得想吐血。如果闹事的是温氏,他便可叫骂她不贤惠,不容人,恶毒,连丈夫都打。如果闹事的是叶棠采,他便可以说她大不孝,就这一个孝字就能让她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百姓们都会站在他这边。
偏偏来闹的却是他的大姨子!
“够了,别闹了!别打了!”这时,一个急急的叫唤声响起。
叶棠采回头一瞧,居然是叶承刚和叶承新一起来了。
叶棠采知道,定是叶承德的小厮回家里报信,叶鹤文知道这事后,就派了叶承新兄弟前来阻止。
叶承新和叶承刚已经冲了上前,看到叶承德被打得面肿鼻青的。叶承新满脸幸灾落祸,而叶承刚却皱了皱眉,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叶承刚看着那妇人,只见那妇人四十来岁,与温氏有五分相似,都是温家人那边的长相。
叶承刚瞧着那妇人作了一揖:“这位……定是温家大姐了,我知道……这事是大嫂受了委屈……”
“你知道我妹子受了委屈?怎么不管管这畜牲?”妇人冷笑一声。
叶承刚老脸涨得通红:“这个……我们也……”
“呵,你不想听你们这样那样的。”妇人冷笑更甚,“现在我那妹子受了委屈是事实,我来打一顿都不行?”
“行!没说不行……”叶承新笑道:“但打也打过了,气也出了……大家就这样吧!有什么不好的,请姨太太过来,大家一起商量!”
“哼!”那妇人把手中的大棍子一扔,便转身而去。在她身后,跟着一溜俊俏的大小伙,全都是她的儿子。
“大哥……你没事吧?”叶承刚连忙跑过去,要扶着叶承德起来。
叶承德被打得浑身都在痛,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反而去看殷婷娘:“婷娘,你没事吧?”
叶承刚脸上一抽,都这时候了,他居然还顾念着外室!刚才那姨太太真是打轻了。
那妇人与好几个小伙出了松花巷,便往对面街道而去。
她的马车就是停在那一边,因为十多年不回京,她都不认得路了,所以车子停在附近,下车找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