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可能。”叶承德摇头。
“行了,先不说这个,外头还有一大摊事儿。”叶鹤文开心过后,又有些怒恨。
刚刚他跟大温氏都要同仇敌忾了,不想却得知自己有了这么个金孙,儿子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大金孙,哪里还会气儿子,夸他还来不及。于是越发恼恨外面的大温氏和叶棠采。
“老太爷,你们好了没有?”门外响起钱嬷嬷的声音。
“行了。”叶鹤文说着便推开门。
父子二人出了门,跟着钱嬷嬷一起回了西次间。
叶鹤文重新坐到榻上,却是先看了叶筠一眼。只见这个大孙子倒是长得俊美非常,却没正没形的,就是个纨绔,倒摇了摇头。
以前瞧着便生气,现在瞧着却不生气了。反正都废了,他有个更了不起的孙子。
大温氏和秋家兄弟早已经一脸不耐烦,大温氏道:“如何,商量好没有?那个外室什么时候撵走!”
叶棠采扫视着叶鹤文的神色,见他半白的粗眉高高地扬起来,显然心情激动兴奋,心里便是一阵冷笑。
“姨太太,咱们一人退一步吧!”叶鹤文微微一叹。
“什么一人退一步!”大温氏拍案而起,“刚刚已经说了,我们所退的步就是,一把那个外室给撵得远远的,咱们把案子撤了,二是叶承德与外室一起坐牢。”
叶鹤文见她死咬着不放,很是怒恨:“那也不过是一个外室而已,为什么不能容下她?这是犯了妒,是刻薄和小气!作为一个妇人,这是犯了七七……”
“我倒是想知道,我娘若容不下她,她能在外面当了六年的太太?”叶棠采冷喝一声。
叶鹤文老脸一僵,指着叶棠采颤抖着手:“你……”
“我娘倒是容下她了,她倒好,跟叶承德一起摸我娘的嫁妆。我倒是想知道,哪家妾室或外室这么厉害,摸到主母的嫁妆来了?咱们靖安侯府还有这条规矩的?”叶棠采眼里的嘲讽更深了。
叶鹤文见她死咬着不放,气得眼前发黑:“你——”
“我倒是想知道,刚刚祖父还是非常讲道理的,也明明说好让他撵了殷婷娘的。突然被爹拉了出,商量了一阵就不讲理,不分是非黑白了。”叶棠采突然笑了起来,“不知道祖父跟爹商量了什么?”
闻言,叶鹤文心中一凛,眼皮突突地跳着。这件事不能说出来,若大温氏知道许瑞是自己的亲孙子,不怕她闹腾,若闹起来再多认了。
认了流落在外的血脉倒没什么,就怕他们拿这事攻奸瑞儿,说他是奸生子,让他无法科考。
奸生子这种事,一般都是民不告官不究的,就像现在的嫁妆事件一样,便若真细究起来,是真的会影响科考的。
叶鹤文只冷声道:“他跟我说,殷婷娘好几次救他的命,这些年,如果没有她的照顾,他都不知如何了。我就想,既然是救命恩人,哪能说撵就撵的。反正这东西又没有丢,就在屋子里,承德把东西还回来就是了。何必死咬着不放,得理不饶人!”
“我们便是得理不饶人如何?”大温氏冷笑一声,“我才不信这个,也不吃这一套。反正话已经说在前头,一把那个外室给撵了,咱们就把案子撤了,再立下字据,如果发现再跟那外室和野种有联系,就坐牢。二是,你们不撵外室,那就叶承德与外室一起坐牢。”
“好!很好,那我宁愿坐牢!”叶承德怒喝一声,满脸讥讽:“那间屋子是我的,东西放在里头,那便算是我拿的东西。不关婷娘的事,我去坐牢!”
大温氏和秋家兄弟看到叶承德居然宁愿坐牢都要护着那个外室,气得直要上前打人。大温氏更快要气哭了。
这样的渣宰,他把他的心他的命都给了那个外室,她的妹子该有多痛苦,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啊?
“好!那你就滚去坐牢好了!”大温氏更恨不得把那个外室给整治死,希望看到叶承德嫌弃那个外室,“话我撂在这里了,走!”
大温氏说完,便站了起来,与秋家兄弟快步出了屋。
“棠姐儿……”叶玲娇拉了她一下。她很心疼温氏,想不到她大哥居然为了那个外室连牢都愿意坐,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以后再找你。”叶棠采收到叶鹤文冷扫过来一目光,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