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棠采眼里闪过冷笑,上前一步:“是啊,我早上到现在还未出过门,连大妹妹的影儿都没见过,倒不知如何把大妹妹欺负到上吊。”
褚妙书实在憋不住了,就说:“都是你在的。你定是在太子妃娘娘跟前说我坏话儿,才害得我被赶回来?”
叶棠采却是墨眉一挑,一脸不解道:“大妹妹,你这话我就不解了,什么被太子妃赶出来?你什么时候又去太子府了?我怎么不知道?”
褚妙书和秦氏脸一阵青一阵白。
“啊……今天我远远的看到大姑娘到东角门坐上了马车,难道是前往太子府:却被打出去?”秋桔一脸的幸灾乐祸。
只见叶棠采一怔,一脸惊讶,望现秦氏:“母亲?这事是真的吗?每次太子妃娘娘送帖子来,都是送到你这边,然后大妹妹会过来告诉我什么时候去。这次……”说着一脸不敢置信,“难道母亲的大妹妹竟瞒着我,把帖子藏了,今儿个却叫大妹妹一个去?”
此言一出,外面的人看秦氏便是怪异又鄙视。这明明是人家三奶奶带回来的机遇,现在居然甩开人家自己把所有东西全都占了。
秦氏要脸,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叶棠采再也没有多说了,只见她垂着头,然后抹着眼睛委屈地哭着离开。
褚飞扬不冷不热地扫了褚妙书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哎唷,原来还有这事?”费姨娘简直快要笑出猪叫来了,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不过……要我说啊,本来就是三奶奶先去的太了府,人家必定是请她去的吧!”
现在褚妙书被打了出来,便只有这个原因了。
费姨娘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公正的府尹:“大姑娘你自己先藏了东西,过河拆桥本就是你不对了,你顶替人家去了太子府,人家太子妃见上门的不是自己要的人,自然赶你出门了。你回到家里还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人家三奶奶逼你的,啧啧,也实在太不要脸了吧!”
一翻话说得外头的下人暗暗点头,却憋着不敢笑,没得触犯了主母。
“你给我住嘴!滚出去!”秦氏恼喝一声。
费姨娘撇了撇嘴,就甩着桂香帕子一扭一扭地出屋。
秦氏回头,猛然见外头居然聚着一群好事的下人,便冷喝一声,“外头的,聚在这里干什么?不想在这里待了?”
那群人吓得一哄而散,但白白看了一场笑话,也觉得值了。
屋子里就剩下秦氏、姜心雪、白姨娘和褚妙画,绿枝并春山两个丫鬟。
褚妙书抽抽答答地歪在地上,却不敢哭出声来了。
“你有没有脑子?”秦氏气得直想一巴掌抽过去,“出了这样的事,别人找个地洞钻还来不及,你倒好,居然有脸闹!”
这事若扯个清楚明白,本来就是褚妙书理亏在先。如果褚妙书回到家就躲在房里不吵不闹,大家把事情给遮了。想要报复叶棠采,她自有方法弄死她。
不说别的,只要她说身体病痛,就能够让叶棠采“尽孝”,到宗祠里跪着抄经。她是婆婆,想怎么搓磨她不行。
现在倒好了,闹了出来,倒成了叶棠采受了委屈,她们脸还丢尽了。
褚妙书歪在地上,咬着唇,连哭都不敢出声。只流着泪说:“就算……我不闹,只要她去太子府,她就会知道……”
“她知道就知道吧,你不闹出去,她还敢如何你了?”秦氏气道。
褚妙书只抽抽抽答答,不敢作声了,反而觉得越发委屈了。
秦氏气得甩袖而去,她才不信女儿会真会上闹了。
姜心雪见状,满眼嘲讽,也跟着走了,白姨娘拉着褚妙画,转身出了屋。只剩春山在角落里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