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说这话的时候,手往右边,也就是靠水一侧的方向划了划,原先替叶安阳喝彩的那群人和其他人哄然大笑,给苏梁浅喝倒彩。
“苏妹妹她行不行啊?”
五皇子替苏梁浅捏了把汗,心都提了起来,“不行,我得随时做好准备冲过去,算了,季无羡,还是你来,话说她那个身手极好的丫鬟呢,今天怎么没跟着来?”
五皇子撸着袖子,一副要冲上去帮苏梁浅的架势,被季无羡按住。
王承辉顶着不正经的笑脸,正看向郑明成,见郑明成那张万年没有表情的冰山脸一副紧张道不行的模样,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苏梁浅那边,根本就没往他的方向看,笑的更不正经了。
五皇子说的话,王承辉是听到的,刚收回视线,就见季无羡将五皇子摁住,王承辉就用那老不正经的笑,看着季无羡,手指着他道:“你说,关于苏家大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季无羡毫不留情的将他指着自己的手打掉,“你觉得她会让自己吃亏?”
关于苏梁浅,还什么事瞒着,他瞒着的事太多了,说都说不完。
对苏梁浅,了解的越深,对她做事,担心就会越少,尤其是打架方面,他觉得叶安阳简直找死。
季无羡手劲不小,王承辉手都被打痛了,他哎呦了声,洞悉着季无羡眼底的兴奋之色,“肯定有事。”
季无羡懒得搭理他,王承辉也不再纠缠,另外一只手按住五皇子的肩膀,“看季无羡这样,你就把心放回肚子吧,我们先想想,等会安阳郡主要吃了亏,怎么让苏梁浅不受罚。”
这回,季无羡赞同的点了点头,刚好看到了萧有望那边。
金铃儿的事,苏梁浅没和季无羡提,但秋灵私下告诉了他,季无羡本来就看萧有望不顺眼,现在更是反感戒备。
季无羡的视线,藏着的情绪太过强烈,敏感如萧有望,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见季无羡龇着牙,端起面前的酒杯,勾着嘴角,对着他举了举。
“你和萧有望什么时候结仇了?”
季无羡将王承辉凑近的脑袋推开,“看他不顺眼。”
王承辉看他那样子,听他这口气,明显不是无缘无故看不顺眼那么简单,不过他也没问,手指着隔着一众皇子,在最前端坐着的太子,“你看看,我表兄的脸,黑的就和被烧的锅底似的,他现在肯定觉得很丢脸。”
王承辉幸灾乐祸的,声音还不小,倍感丢人的太子,本就四处扫射,见王承辉手指着他,气的更厉害了,瞪他的眼神,警告意味十足。
季无羡轻嗤了声,但没回。
还黑脸,就他那个德行,他以为人很愿意当太子妃。
叶安阳看着苏梁浅,下意识的就往她挥手的一侧方向移,等意识到自己居然按她的意思做了的时候,心中又生出了恼意,想到她刚说的话,更是不屑的嗤之以鼻,“苏梁浅,你到底行不行?”
苏梁浅已经提着裙摆,踩着台阶走上木桩了,见叶安阳如此,半点也不肯退让,“我现在转身,郡主没意见?”
好不容易太后也松了口,走到这一步,叶安阳自然是不肯到此结束的,苏梁浅咧着嘴笑,“我一个乡下长大的乡巴佬,最是怕事不经激,郡主要不想我现在调头走人,就不要刺激我!”
叶安阳看着苏梁浅无辜的样子,仿佛她再刺激她真的会那么做,紧抿住了嘴唇,心里的火却烧的更厉害了,用眼瞪苏梁浅。
苏梁浅在走到和梅花桩持平的台阶时,跳上了梅花桩,两只脚在上面跳了跳。
长公主这精心给叶安阳打造的梅花桩,就只有成人的拳头粗,若是单脚站着,没有一定的基础,长久的平衡并不容易做到,不过苏梁浅相信,叶安阳既然选择这个做表演节目,那定然是可以的,当然,这对苏梁浅来说,也并不难。
长公主不但花费了巨资给安阳郡主准备了订制的木桩,叶安阳独舞时,还有人在下面击鼓,所有人的表演,这是安阳郡主的独一份,向众人昭示着她的荣宠。
叶安阳看着台下已经就位的击鼓师,将剑放下,然后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
她点了点头,击鼓声起。
苏梁浅看着在木桩下站着的击鼓师,讥诮更深,剑舞舞的是气势,剑挥动时发出的浑厚有规律的声音,就是最好的气势,再结合优美的舞姿,这是苏梁浅对剑舞的理解。
这鼓声,足以将其他所有的声音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