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在征战时得知娘子生女的喜讯,恨不得飞回来看看,可是战事告急,我无法脱身,我夫人在信里提及,她绣了带有洛蓝二字的绢帕,我便命人打造了带有洛蓝二字的银锁捎回来,只是我没想到,我连我女儿的面还未等见到,她就丢了,我那夫人也因此早亡了。”
说到这,刘德昌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回头看着洛蓝,红着眼眶哽咽道:
“洛蓝,第一次见你时,听钰王爷唤你的名字,我就觉得特别熟悉,真没想到,你就是我的女儿。”
此时的洛蓝也是心头一热,眼眶有些泛红,能在这异世中找到一位如此让人可敬的父亲,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
她刚欲开口,吴元章在那轻蔑的冷哼道:
“刘将军当年痛失爱女心切,我们都能理解,但也不能仅凭一个物件就认定她是你的女儿。”
听他这样说,洛蓝从袖口中抽出那块帕子,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轻飘飘的说道:
“那这个物件可以证明吗?”
刘德昌看着她那个帕子,颤抖着身子来到她身边,将那块帕子拿在手里,一边抚摸那上面的洛蓝二字,一边不停的点头,嘴里哽咽着,
“不错,这正是我夫人所绣,这正是我夫人所绣啊!”
说到这,他将那块帕子捂在胸前,似乎看到了他夫人笑容满面的坐在那里刺绣,不时的抬头看着他,对他抬眼轻笑的模样……
洛蓝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刘德昌,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此时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冷钰站在她身边,紧紧的拉住她的手,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吴鸿脸色有些难看,他半眯着眼睛思忖一会,突然开口道:
“刘将军,据吴某人所知,当年顺天府在河边寻得了你女儿的尸体,你也从那死婴的随行物品中认定你的女儿已经死了,事隔多年,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女儿,这事有些蹊跷啊!”
听吴鸿这样说,刘德昌的面色变得异常凝重,他转身看向皇上,抱拳开口道:
“皇上,当年顺天府的确在河里打捞到了一具女婴的尸体,老臣当时也认为女儿已经死了,可是今天看到这把长命锁和这块绢帕,老臣坚信,这就是我夫人放在女儿身边的,眼前的洛蓝不仅名字与我女儿一样,连长相也与我那夫人有几分相似,所以,老臣觉得,她就是老臣的女儿,请皇上明鉴。”
此时的皇上正襟危坐,眼神不时的瞟向刘德昌这边,如果确定水洛蓝就是刘德昌的女儿,那他便没有质疑她的理由了。
可是,大宁国的四位皇子却因为她而与自己这个皇上翻脸,长此以往,这皇家不让她搅得天翻地覆?仅凭这一点,他就觉得这个女人,不适宜留在皇家,本来想着,即便不能确定她身上带有妖气,她这个乡下女人的身份也不足以在钰王府立足,先让她做个侧妃,等给冷钰找到一位贤良淑德的正妃,冷钰对她的感情便会越来越淡,到时再废了她的妃位也不迟。
可是谁想到,刘德昌偏就认定她是他的女儿,刘德昌在大宁国是劳苦功高之人,他又是先皇器重之人,如果这个女人真是刘德昌的女儿,那她与冷钰结为夫妻,便是明正言顺之事。
想到这,他长舒了口气,缓缓点头道:
“如果水洛蓝真是刘将军的女儿,那自然是好事,可是正如吴将军所言,不能单凭两个物件就认定她是你的女儿,朕记得,当年顺天府在河边捡到的女婴身上可是有你刘家的包被,朕认为,刘将军还是谨慎一些较好,以免被人利用了。”
听皇上这样说,水有才慌忙磕了个头,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皇上,这件事草民有罪,当年渭河边的那具女婴尸体,是……是草民扔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