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上车,保温桶随手放在后车座上。
我从倒后镜里的视野里刚好能看到那只保温桶,粉色的桶身白色的盖子,很温暖的颜色搭配。
然而,我觉得很刺眼。
他把车开出停车场,然后我们就被堵在了马路中间。
下班高峰期,下雪,路堵到不行。
我们前后都有长长的车队,这时候想转头回去都不行。
我执意现在要走,要不然过了这个点也不会这样堵。
但是桑旗有点好,他从来不会埋怨我,所以我心安理得地看手机。
看的我脖子酸了眼睛也胀了,车子却没往前走多少。
我极度不耐烦,把身子从车窗里探出去想看个究竟,刚探出去就被桑旗给拖回来了。
“坐好了!”他皱着眉头跟我吼。
吼什么?堵车怪我?又不是我让他送我的,是他自己巴巴地贴上来好不好?
“老娘下车自己走。”就这龟速,我走的都能回去了。
他拉住我的手腕,斜睨着我:“又发什么神经,你身子都探出去半截,万一车流通了,后面的车开过来怎么办?”
他这是担心我的安危?我错怪人了?
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缩了回去,反正我又不是真心想自己走,真的走回去会断气。
我们的车缓慢地前进着,我不晕车的都被这样一会开一会停的弄的有点晕。
我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装作睡觉,其实一点都没睡着。
桑旗的电话响了,响了三声他才接。
其实手机就在他手上,他没有立刻接我就能猜到是谁打来的。
他离我近,他手机通话声音也很大,我坐在副驾驶就能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旗,你在哪儿?”
我身边的人都是粗人,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温柔的声音,而我也不是温柔的女人。
那个女声是嫣嫣。
桑旗的声音好像立刻就温柔了八度,比跟我说话温柔多了。
“我让其他人给你送了饭,你先吃。”
“伯母给我带了汤,我只是想告诉你外面下雪了,小心开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