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像这里所在的地势和气候,六月的天都会猛地下一场大雹子,也着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除此外还有无法避免的旱灾、冻灾。
这些对于种庄稼的人来说,真的是毁灭性的打击。
难怪。
难怪她的父兄也选择去镇上打零工,就是因为这样,才能够养家糊口。
姜渔叹息一口气,越发感慨世道艰辛,人人活着都不易啊。
陆大牛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明天我们还要去集市,现在快睡吧。”
“嗯。”
姜渔点了点头,然后拖掉布鞋爬上了床,并且一咕噜就钻进了床里侧,将外侧的位置空出来给了陆大牛。
说来,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让她早就习惯和陆大牛同床共枕,且从一开始的不自在,变成现在只有一小点儿的害羞罢了。
除此之外,尴尬什么的,早就不翼而飞了。
毕竟……亲都亲过那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好尴尬的呀。
见小姑娘这么熟捻且自觉,陆大牛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然后他吹灭了油灯,便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起初,在分家之前,因为房子破,他们连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所以一直都是姜渔睡小床,陆大牛自己打地铺。
但是……似乎分家之后,他的生活正在朝着另外一个阶段过渡而去。
比如……从睡地铺,变成了两个人一起睡大床。从各睡各的,变成了,他会抱着她睡。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言的美妙。
翻个身,姜渔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她的睡眠质量通常很好,在没什么心事的情况下,几乎很快就睡着了,这个好习惯,曾经还被她同宿舍的好友调侃,说她是没心没肺。
但姜渔却觉得挺好的,因为她少有失眠的时刻。
今夜,月朗星疏,月光如银色的水痕,轻轻洒洒的顺着每一个缝隙透了进来。
陆大牛睁开紧闭的眼睛,看着怀中姑娘白白净净又纤细诱人的颈脖,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无奈的想着:小姑娘似乎太过于单纯了些,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
即使和他同床共枕,似乎也没有任何的防备。
难道她就没有想过,躺在她身边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相公……
哎。